第二章 初来谷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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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林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ATM取款机，将手中的银行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
“那老头子不会只给了我几百当经费吧……”萧林自言自语道，查看起了存款。
下一秒，萧林猛地向后一仰摔在了地上，把坐在一旁的一个乞丐手中的烧饼都吓掉了。
“叼雷楼某啊……”乞丐低声骂道，而萧林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ATM上的那个数字。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十万！
萧林抹了抹汗，深呼吸一口，平静地看着ATM，忍住了一拳砸穿ATM屏幕的冲动。
十万啊！十万！萧林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以往，老头子偶尔给他安排些去城市里买些特产的任务，顶多也就给几百甚至几十，这次出手竟然如此阔气，十万！
诶嘿嘿，该买些啥呢，就先买个好点的手机好了！
这样想着，萧林一把就把手中的诺基亚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掉在乞丐面前的铁碗里。
“诶叼……”乞丐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林道：“你咩意思？（你什么意思？）”
“没事，你拿去吧。”萧林忙活着用ATM取钱，随口应道。
“哼，蠢仔！”乞丐说着，将碗里的诺基亚扔了出去，然后从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裤子里掏出一个大大的苹果手机，一脸鄙视地看着萧林，“做人咁窜唔好嘅！（做人别太嚣张）”
“……啥？”，萧林无语地看着乞丐手中那个闪亮亮的苹果手机，取了十几张毛爷爷出来，正要转身离开火车站时，背后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喂，傻仔！”乞丐拿起诺基亚，指了指屏幕，示意萧林来了电话。
“噢，谢谢。”萧林不用看都知道是老头子打来的电话，便伸手接过了电话。
“小子——嗝儿，到谷州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和老头子那吊儿郎当的语调，听得萧林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到了，刚下火车。”萧林问道：“老头子，接下来我去哪儿啊？”
“嗯……我想想——嗝儿。”
“……老头子，你……”
“嗝儿。”
萧林耐着性子问道：“老头子，你快点说行不……”
“好——嗝儿，我告诉你哈，接下来，你——嗝儿，去拿着经费买几套体面点的衣服，然后——嗝儿……嗝儿。”
“然后什么？！”萧林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老头子是机关枪吗？一个嗝接一个嗝？
“然后……你再去初翎大厦，找初翎酒店集团的老总，叫冯初翎。”老头子总算没再打嗝，流利地说道。
“初翎大厦？在哪里？”萧林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嗝儿……你搭个出租车过去不就得了。”
“也就是说离火车站不远？”萧林仔细一想，便大致判断出来位置了。
“对啊……不远，你搭个出——嗝儿，搭个出租就行了。”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咣咣”的喝酒声，“到了以后就报你的名字，我已经预约过了。”
“好。”萧林刚应了一声，老头子就挂断了电话。
“操……这个老头子……”萧林咬咬牙，将诺基亚塞进了口袋里，一旁的乞丐笑着看了他一眼，问道：“傻仔，民工丫？”
闻言，萧林低头看了看身上有些破旧的休闲服，确实挺像来城里讨薪的民工……
“关你屁事。”萧林冷声说道，快步离开了火车站，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里的员工原本看着因为一身旧衣服显得有些土气的萧林，还有一丝嫌弃，但在萧林换上新衣从试衣间走出时，不约而同地两眼放光起来。
萧林的身材比较高挑，短袖露出的手臂上可以看到凸起的肌肉，而简易的碎发搭配上清秀的面容，更是有一种文艺青年的感觉。几个男性员工看着萧林，心中一阵遐想，若是自己也能有这么好的底子，也就不至于烧钱去整容了……
萧林拎着一大袋衣服走出服装店，刚准备拦下出租车直接去到初翎大厦时，就猛地愣住了。
自己提着这么一大袋衣服去那个什么初翎大厦找他们的老总？
“啧……”萧林使劲挠了挠头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索性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将衣服放进后备箱后便对师傅说道：“师傅，去初翎大厦。”
“好。”师傅的话音未落，萧林又接着说道：“对了，到的时候我上去找个人就下来，我的行李能不能放在车里？马上就会下来的。”
“这个……”师傅有些犹豫，扭头打量了一下萧林问道：“你是还要再坐还是直接给钱？”
“没事，我就是在这里放一会儿，钱会直接给的，如果耽搁你生意了就多给点钱。”
“那没事，可以。”师傅果断地答应了，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呢？
坐在匀速行驶着的出租车上，萧林有些无聊，但司机却比较健谈，时不时对着他扯两句家常。
“小兄弟，你去初翎大厦干啥啊？”
“……怎么了？”萧林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没啥，初翎酒店算是咱谷州比较有名的，也算是‘特产’吧，哈哈！”
“家里老头子有事托我去处理。”
“噢……”司机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很快转移了问题：“小兄弟，多大了？在上学吗？”
“十八，已经休学了。”
“呃……休学了是吧……我家的臭小子也休学了，现在去跟着他一个朋友搞什么乐队，唉！不务正业！”司机骂骂咧咧道：“妈的！要不是老子一直养着他，他能搞个什么狗屁乐队，你听听，就他唱的那个什么玩意！哪有人愿意听！”司机说着，点开电台放了一首摇滚乐。
“嗯……其实还不错。”萧林脸上带着笑意，他一看就知道这位父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儿子搞乐队不靠谱，但还是默默地给他支持，“旋律和唱功都挺好的。”
“唔，那臭小子就是主唱。”司机一愣，说道：“我是不知道这种歌有啥好的，吵吵闹闹，烦得要死。”司机嘴上发狠，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骄傲之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看着司机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萧林突然想起了那个总是烂醉如泥的老头子。
总是扔下他一个人修炼，不管是在悬崖边、瀑布下，还是与山林中的野兽实战，即使他遍体鳞伤，半死不活地爬回山间的小屋里，老头子仍然是满不在乎地喝着酒，随手扔给他一壶创伤药。
但是，萧林清楚地记得，在他刚开始练武一年左右时，在山中遇见了一头狗熊，一番搏斗之后受了重伤，就在这时，老头子如同天神一般降临，轻松地打退了狗熊，抱着昏迷不醒的他回到了小屋里疗伤，这是老头子第一次亲自为他擦药。在他醒来后，老头子也是第一次没有喝得烂醉地躺在床上唱山歌，而是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他。
他在山中第一次过生日时，平日只吃些浆果和烤鸟对付的老头子到山里抓了一只野鹿，做了一顿丰盛的烧烤。
每当他修炼突破了一个新的境界时，老头子都会罕见地露出笑容。
晚上他蹬掉了兽皮被子时，老头子都会重新给他盖上。
当他……
萧林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拿出了诺基亚，给老头子发了一条短信。
“老头子，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几瓶好酒。”
几分钟后，萧林接到了老头子的回信。
“小王八羔子，发神经了？老子才不稀罕喝城里那些死贵又没味儿的白水！留着你那点臭钱自个儿喝去吧！”
萧林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仿佛能想象出老头子手里抓着酒葫芦，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模样。
萧林笑着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闭上双眼，欣赏着电台里播放的摇滚乐。
萧林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ATM取款机，将手中的银行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
“那老头子不会只给了我几百当经费吧……”萧林自言自语道，查看起了存款。
下一秒，萧林猛地向后一仰摔在了地上，把坐在一旁的一个乞丐手中的烧饼都吓掉了。
“叼雷楼某啊……”乞丐低声骂道，而萧林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ATM上的那个数字。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十万！
萧林抹了抹汗，深呼吸一口，平静地看着ATM，忍住了一拳砸穿ATM屏幕的冲动。
十万啊！十万！萧林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以往，老头子偶尔给他安排些去城市里买些特产的任务，顶多也就给几百甚至几十，这次出手竟然如此阔气，十万！
诶嘿嘿，该买些啥呢，就先买个好点的手机好了！
这样想着，萧林一把就把手中的诺基亚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掉在乞丐面前的铁碗里。
“诶叼……”乞丐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林道：“你咩意思？（你什么意思？）”
“没事，你拿去吧。”萧林忙活着用ATM取钱，随口应道。
“哼，蠢仔！”乞丐说着，将碗里的诺基亚扔了出去，然后从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裤子里掏出一个大大的苹果手机，一脸鄙视地看着萧林，“做人咁窜唔好嘅！（做人别太嚣张）”
“……啥？”，萧林无语地看着乞丐手中那个闪亮亮的苹果手机，取了十几张毛爷爷出来，正要转身离开火车站时，背后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喂，傻仔！”乞丐拿起诺基亚，指了指屏幕，示意萧林来了电话。
“噢，谢谢。”萧林不用看都知道是老头子打来的电话，便伸手接过了电话。
“小子——嗝儿，到谷州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和老头子那吊儿郎当的语调，听得萧林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到了，刚下火车。”萧林问道：“老头子，接下来我去哪儿啊？”
“嗯……我想想——嗝儿。”
“……老头子，你……”
“嗝儿。”
萧林耐着性子问道：“老头子，你快点说行不……”
“好——嗝儿，我告诉你哈，接下来，你——嗝儿，去拿着经费买几套体面点的衣服，然后——嗝儿……嗝儿。”
“然后什么？！”萧林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老头子是机关枪吗？一个嗝接一个嗝？
“然后……你再去初翎大厦，找初翎酒店集团的老总，叫冯初翎。”老头子总算没再打嗝，流利地说道。
“初翎大厦？在哪里？”萧林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嗝儿……你搭个出租车过去不就得了。”
“也就是说离火车站不远？”萧林仔细一想，便大致判断出来位置了。
“对啊……不远，你搭个出——嗝儿，搭个出租就行了。”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咣咣”的喝酒声，“到了以后就报你的名字，我已经预约过了。”
“好。”萧林刚应了一声，老头子就挂断了电话。
“操……这个老头子……”萧林咬咬牙，将诺基亚塞进了口袋里，一旁的乞丐笑着看了他一眼，问道：“傻仔，民工丫？”
闻言，萧林低头看了看身上有些破旧的休闲服，确实挺像来城里讨薪的民工……
“关你屁事。”萧林冷声说道，快步离开了火车站，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里的员工原本看着因为一身旧衣服显得有些土气的萧林，还有一丝嫌弃，但在萧林换上新衣从试衣间走出时，不约而同地两眼放光起来。
萧林的身材比较高挑，短袖露出的手臂上可以看到凸起的肌肉，而简易的碎发搭配上清秀的面容，更是有一种文艺青年的感觉。几个男性员工看着萧林，心中一阵遐想，若是自己也能有这么好的底子，也就不至于烧钱去整容了……
萧林拎着一大袋衣服走出服装店，刚准备拦下出租车直接去到初翎大厦时，就猛地愣住了。
自己提着这么一大袋衣服去那个什么初翎大厦找他们的老总？
“啧……”萧林使劲挠了挠头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索性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将衣服放进后备箱后便对师傅说道：“师傅，去初翎大厦。”
“好。”师傅的话音未落，萧林又接着说道：“对了，到的时候我上去找个人就下来，我的行李能不能放在车里？马上就会下来的。”
“这个……”师傅有些犹豫，扭头打量了一下萧林问道：“你是还要再坐还是直接给钱？”
“没事，我就是在这里放一会儿，钱会直接给的，如果耽搁你生意了就多给点钱。”
“那没事，可以。”师傅果断地答应了，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呢？
坐在匀速行驶着的出租车上，萧林有些无聊，但司机却比较健谈，时不时对着他扯两句家常。
“小兄弟，你去初翎大厦干啥啊？”
“……怎么了？”萧林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没啥，初翎酒店算是咱谷州比较有名的，也算是‘特产’吧，哈哈！”
“家里老头子有事托我去处理。”
“噢……”司机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很快转移了问题：“小兄弟，多大了？在上学吗？”
“十八，已经休学了。”
“呃……休学了是吧……我家的臭小子也休学了，现在去跟着他一个朋友搞什么乐队，唉！不务正业！”司机骂骂咧咧道：“妈的！要不是老子一直养着他，他能搞个什么狗屁乐队，你听听，就他唱的那个什么玩意！哪有人愿意听！”司机说着，点开电台放了一首摇滚乐。
“嗯……其实还不错。”萧林脸上带着笑意，他一看就知道这位父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儿子搞乐队不靠谱，但还是默默地给他支持，“旋律和唱功都挺好的。”
“唔，那臭小子就是主唱。”司机一愣，说道：“我是不知道这种歌有啥好的，吵吵闹闹，烦得要死。”司机嘴上发狠，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骄傲之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看着司机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萧林突然想起了那个总是烂醉如泥的老头子。
总是扔下他一个人修炼，不管是在悬崖边、瀑布下，还是与山林中的野兽实战，即使他遍体鳞伤，半死不活地爬回山间的小屋里，老头子仍然是满不在乎地喝着酒，随手扔给他一壶创伤药。
但是，萧林清楚地记得，在他刚开始练武一年左右时，在山中遇见了一头狗熊，一番搏斗之后受了重伤，就在这时，老头子如同天神一般降临，轻松地打退了狗熊，抱着昏迷不醒的他回到了小屋里疗伤，这是老头子第一次亲自为他擦药。在他醒来后，老头子也是第一次没有喝得烂醉地躺在床上唱山歌，而是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他。
他在山中第一次过生日时，平日只吃些浆果和烤鸟对付的老头子到山里抓了一只野鹿，做了一顿丰盛的烧烤。
每当他修炼突破了一个新的境界时，老头子都会罕见地露出笑容。
晚上他蹬掉了兽皮被子时，老头子都会重新给他盖上。
当他……
萧林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拿出了诺基亚，给老头子发了一条短信。
“老头子，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几瓶好酒。”
几分钟后，萧林接到了老头子的回信。
“小王八羔子，发神经了？老子才不稀罕喝城里那些死贵又没味儿的白水！留着你那点臭钱自个儿喝去吧！”
萧林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仿佛能想象出老头子手里抓着酒葫芦，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模样。
萧林笑着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闭上双眼，欣赏着电台里播放的摇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