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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到达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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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张晓蕊睡得迷迷糊糊的,问我:“佳明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说:“哦,没想什么。

    哎呀,忘给你买吃的了,你等着啊,我就这就去给你买。”我问坐在我和张晓蕊对面的那个小姑娘:“你看到餐车了吗?”

    她指了指那边的车厢,说道:“刚过去,应该已经到那个车厢了吧。”我冲她微微一笑,说道:“哦,谢谢你啊。”

    我往那个车厢走。因为我的座位距离那个车厢很远,所以我只能穿过人群走过去。车厢里面的人大多已经睡得不知道睡到哪个世界了。我找到餐车的时候我说:“等一下,我买点东西。”

    推着餐车的妇女如实回过头来,问道:“要买点儿什么?”我想了想谣谣她平时喜欢吃的零食,我说:“买一袋蛋黄派,买两瓶营养快线,还有这个葡萄干薯片都给我来几袋。”

    那妇女掏出一个方便袋往方便袋里面给我装。我问:“薯片有可比克的吗?”她说:“我看看啊,有,有的。”

    我担心谣谣她会想和粥,于是又买了两瓶八宝粥。这时候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拍我,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俏丽的小美女正眼神中充满玩味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哦,是你啊。王梦琪你是在这个车厢吗?”

    她点点头说:“对啊,我和我男朋友就买了这个车厢的票。”她指了指正憋屈在座位里面的肥胖男子,我这一看,差点没笑出来,我心想这不就是那位我想见识见识的绿帽王吗?她看着我拎着一塑料袋的零食,说道:“呀,给我送吃的来了呀。谢谢。”

    说完就抢了过去悠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我稍感无奈,只好又买了一塑料袋的零食回到我自己的车厢放在了张晓蕊的身旁。

    于是我去过道抽烟,车窗外面朦胧的夜色眼看就要变成一片黑暗,火车不断地摇晃着,我玩弄着打火机,心情极其地不好。

    这时候王梦琪手中拿着一个蛋黄派优雅地咬了一口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怔怔地看着她,我现在看到她就好像是看到一个美味的蛋糕一样朝着我扑过来,仿佛就等着我去大口大口地吃掉呢。她说:“借个火儿。”

    她点了一根烟,我们两个人站在彼此的对面。她说:“这么晚还没睡呢?”我说:“啊,没睡。”她说:“怎么还不睡呢?”我说:“在等一个人。”

    她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在火车里面还等什么人呐,还在这里跟个小孩儿似的等着别人。”我说:“这个人你认识。”

    她倍感困惑,道:“我还认识?谁啊?我怎么会认识啊?你说是谁吧。”我抽了口烟,用手指了指她,说:“我等的人这不来了嘛。”

    她一脸笑容,也不再看我,自顾自地低下头抽烟。她说:“你看外面一片漆黑,真是给人一种无助的感觉。”我心花怒放,她开始和我谈论起这种可有可无的话题了,我顺势说:“是啊,真是让人感觉到无助的感觉。”

    她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还纳闷呢,问道:“你怎么走来走去的?”她依旧在来回地晃悠,然后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你去不去?”

    她停在原地冲我摇摇头,我一看四周,发现过道里面有两个正在抽烟的小伙子,她冲我莞尔一笑。然后轻声说:“看把你给急的,那么想我啊。”我说:“当然想啊。”她一笑,说:“好,那你说,你想我什么?”

    我说:“我想你呗。”她用手轻轻地敲着我的胸,说:“你是做什么的?”我说:“无业游民啊。”

    她一笑,道:“我才不信呢,你骗人。”我说:“我哪里有骗你,我就是个无业游民啊。”她说:“呵呵,我不相信。”

    我说:“你为什么不信?”她说:“像你这样一表人才而且一身名牌举止优雅的男人怎么会是无业游民呢?”我轻声说:“美女你真会说话,等一会儿你说吧。”她深情一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说:“好吧,那我告诉你,我之前是公司的经理。”我把我以前公司的名字说出来之后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她说:“哇塞,就是那个公司啊,那你怎么会坐在火车里面啊?在我印象当中你们这样的人都应该是坐飞机的啊。”

    我说:“我还没说完,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她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无业游民哪有你这样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好,那你说无业游民得是什么样子的啊?”她说:“无业游民应该是……具体我也描述不出来,反正就是走到哪里都是最不显眼的那种人吧。喂,我如果哪天去哈尔滨了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啊。”

    我说:“我用招待重要客户的标准来招待你,你看成不成?”她点着头,说:“成成。”王梦琪这个女人怎么说呢?

    她应该就是那种特别现实,而且又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世面的女人,但是她又渴望见到大世面。其实,如果不是看她这么漂亮我真是不会搭理她,因为我始终都对这种女人充满着不屑。

    我心中冷笑,想这人如果是某个公司的老总这王梦琪决计不会这么想,而肯定会上杆子往人家身上贴去。

    这时候王梦琪的手机响起,她接起一听,说:“哦,你醒啦。没事儿我在我朋友这里待会儿,嗯,好,行。你睡吧,一会儿我就回去啦。”我问:“输啊?”她说:“我男朋友。”我说:“呵呵,你男朋友还挺关心你的嘛。”

    她说:“还好吧,他就那样儿。我都想跟他分手了。”良久,那两个抽烟的人才走。

    她看着我俏皮地笑着,她说:“喜欢吗?”我说:“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坏人派来弄我的呢。”

    我笑着说:“信啊,我当然信了。”这时候,她一拍脑袋说:“糟了!”我问道:“怎么了?”她推开了我,说着:“哎呀糟了糟了。”

    我站在王梦琪的面前,问道:“怎么了?”她说:“那个东西忘带了。”我也是一惊,自从上一次柳晓月的事情经历过之后我就对这种情况格外的警惕了,生怕再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

    我问:“这可该怎么办,总不能再出去吧。”她从洗手池上面站了下来,然后站在我面前说:“要不我还是回我车厢去取吧。”

    我说:“算了算了,要不然就这样吧。再回去取你男朋友万一睡醒了再让你陪他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啊。”

    她笑笑,说:“我好像更喜欢你了呀。”

    我问道:“更喜欢我什么?”

    我张大了嘴看着王梦琪,她问道:“我的天呐,这可该怎么办?”我也拿不定主意,说:“别说话,就装作没有人。”

    门外的那个女人还在问:“有人吗?有人说句话。”我的心脏砰砰地跳着,要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不被别人知道还好,如果是被别人知道。

    人多口杂的,肯定会被张晓蕊和王梦琪的男朋友知道,那就废了!这时候那女人自言自语道:“唉,没人这门怎么还打不开呢。”

    这时候应该是刚刚有一个乘务员经过,那女人对乘务员说:“同志啊,我这出去旅游给我儿媳妇买的项链落在卫生间里面了。这可该咋整啊。”那乘务员说:“那你就进去取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吗?”

    那女的说:“哎呀,门打不开啊。我一问里面有没有人里面还没有人。”乘务员说:“呀,是不是门出啥毛病了,我得赶紧叫大刘过来好好检查检查。”听到这里我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时候王梦琪赶紧大声说道:“有人啊,怎么了?”门外那女的说:“哎呀,老妹儿啊,我的项链落在里面了,你能把它给我吗?”

    我侧眼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项链。王梦琪灵机一动,说道:“哦,没事儿大姐,我一会儿出去就给你,你就放心的等着吧。”门外那女人连声道谢,然后就走了。门外安静了。我使劲亲了一口她的脸说:“还是你有办法,真是吓死我了。”

    她趴在我的肩膀上面,显然也是惊魂未定,她说:“说实话我也吓坏了,其实刚才我要是不说话那可就完了。乘务员把门一打开那咱俩这衣衫不整地可就百分之百被人家看到了。”

    她咂咂嘴说道:“嗯,也行。”我们俩开始整理各自的衣服。她整理完自己的衣服之后又对着镜子检查着自己的头发,她将头发重新弄了一遍,虽然无法回到原样但是好很多了。

    我们两个准备出去,她拿着项链,说道:“我先出去,你在里面把门给反锁上。就没事儿了。”我说:“嗯,我知道我知道。”

    她贴着门听着外面有没有人,基本可以确定没有人了就装着一副非常有气质的样子走了出去,于是我把门反锁上了。我闻着卫生间里面我们两个人身体遗留下来的味道,着实是意犹未尽,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再这么下去我估计我和王梦琪都得吓出个好歹来。

    王梦琪,我感觉我和王梦琪之间一定会有很多的故事,但是应该得是以后了。我靠在墙上面点了根烟,心想要是当初没有贪污公款的那么一档子事儿该有多好,那我就还是当着我的林大经理,吃香喝辣,钱财不愁。

    那样我就可以在这里给王梦琪买个房子,养着她,然后每个星期和她相聚一次,那该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呢?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最要命的是我如今都已经到了需要便卖房子的时候了,真是走投无路入地无门。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我打开微信进入了王梦琪的朋友圈,一张张美丽的自拍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一个生活非常丰富多彩的女人,而且还有很多的文字,但是那些文字大多没有营养只是一些幼稚的心灵鸡汤罢了。

    在朋友圈里面最后的几张照片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面孔我如果不看恐怕早就已经忘了,事实上那张面孔我到现在都已经记忆模糊,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但是,在照片的最后王梦琪写了一句话: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的样子,亲们喜欢吗?

    我心中一惊!原来这个王梦琪竟然就是我当年我的初恋关月的闺蜜——王梦琪!我真是死也想不到,这个王梦琪就是让我痛恨多年的王梦琪!

    如果不是那张照片我想王梦琪就随着时间的淡去被我逐渐地忘记了,但是这张照片完全勾起了曾经的记忆。当年我中学辍学,因为家里面太穷,于是就去了一个机关单位上班,当时我还挺高兴的。

    虽然每个月赚的钱都不多,但是好在我可以有一些钱花了,当时我很满足。我用工资买化妆品,每个星期去美发店做头发,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非主流干嘛呢?我忘记了,大概就是想要讨女孩子喜欢吧。

    因为事实上,到那时候为止我也不只不过是一个穷屌丝而已。别说我没有一个异性朋友了,我就连女孩子的状态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但是当时我就发现结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子,尽管我已经打扮得自认为已经很帅了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女孩子和我谈恋爱。当时我还是挺灰心的,但是我还是依旧把自己的外貌搞得不男不女的,那天我就去上网。

    打游戏打得真在兴头上面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这里两个女孩子我觉得长得还算不错,但是人家好像也没有怎么注意我,我更是灰心,于是我就只能更加投入地打游戏。这时候,这两个女孩子走了出去,我猜应该是进来找朋友的吧。

    过了一会儿体型完美的那个女孩子走了进来,我也没注意我一直在打游戏。她坐在我的椅子上面,我看了看她,觉得这就是那种特别张扬的女孩子,她们这样的人随便坐在人家的椅子上面也并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过了一会儿她说:“小哥,你敢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吗?”

    我当时一愣,想了两个她要我手机号码的理由。第一个,她应该是要揍我,至于为何要揍我完全是有可能看我不顺眼。

    但是这个理由瞬间就在我的脑海里面被另外的一个理由给覆盖了。第二个,她看上我了,要和我处对象。

    我说:“138……”她记下来之后就走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觉得应该是和我聊天才对啊,但是也没有,就这么走了。之后包间里面的其他人都看着我,尤其是一对情侣看着我都看大了眼睛。那天我的心小鹿乱撞,我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很没有出息,但是我身为一个穷屌丝,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

    竟然有女孩子主动向我要手机号码,我简直太惊喜了。当晚我就接到了一个女孩子的电话,但是不是那个向我要手机号码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我说:“你好,请问你是?”

    她说:“出来玩啊。”

    我说:“什么?”

    她说:“上午的时候我朋友管你要了电话,是我让她管你要的,是我想要认识你。”关掉电话之后我大声叫了出来,当时我觉得作为一个穷屌丝的生活终于到头了,以后我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但是当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人和我处对象仅仅是因为那天她看我挺帅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她的男朋友去了别的城市,她寂寞无比,刚好就遇到了我,所以就和我处对象了。

    回忆到此为止,我吸着烟,这其实是一段非常悲伤的回忆,我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因为我害怕我情绪过于激动而过去掐死那个王梦琪。我的心就像掉进了一望无际的冰冷江水中,无法上岸。

    还是说说这段恋情的结果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结果。当年王梦琪对我说:“你和我们都不是一路人,我们是特别能疯能玩的人,但是你不是,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了,好吧,就这样吧。”

    当时关月就站在我身旁,我能感受到她的不舍,但是她的不舍还不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只是她还是眷恋着自己本身的日子,她根本就不会和我一起过我自己的日子。

    在很长时间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个女孩儿,她们两个仿佛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面消失了。这段悲伤的感觉我走出来用了……好像就用了三天,是的,就仅仅只有三天而已。

    那时候正是东北最大的一场雪到来的时候,我悲伤难以,但是走在飘荡着大雪的夜空当中我仿佛也没有多少悲伤的感觉。

    更多的只是有些对这段感情的不舍而已,这种不舍还不是对这个人。此刻我靠在墙边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那是我的初恋,至少对于我自己来说是如此。而当年伤我伤得最深的那个人刚刚才和我进行过那种事情。

    我抽了口烟,走出卫生间。回到座位上面的时候张晓蕊已经睡醒许久,她问道:“你干嘛去了?”

    我说:“去了躺卫生间。”她说:“佳明哥哥,我冷。”我的张晓蕊,美丽无比,她非常爱我。而我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当年的悲伤里面,无法自拔。

    我拿出微信,给王梦琪打过去了一行字:你真的叫王梦琪?她回复过来一句话:对啊,怎么了?我回复:你不会记不得我是谁了吧。她回复:……我想在岁月的流逝中她早已忘了我,我可能在她们二人的记忆里就像是一个不起眼的羽毛一般随着风烟消云散了,那令我最最深刻的记忆中,在岁月中我匍匐前进,不断回首过往,满脸泪痕。

    火车窗外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夜色逐渐淡去,此时天色已经变得有些许蔚蓝。我悲伤地问张晓蕊:“现在几点了?”

    她说:“现在都已经三点半了。”我说:“哦。”她说:“佳明哥哥,你不睡会儿吗?”我说:“不睡了,八点多钟咱们就能到终点了。”

    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首歌。这首歌是陶喆的《爱很简单》,这首歌的歌词我并没有仔细听,只是觉得这样的旋律很符合我此刻的心境。

    也正如歌词里面所说,忘了是怎么开始,已深深爱上你……我不自觉地跟着旋律哼了起来,忘了是怎么开始,我确实已经忘记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开始的。

    这些年,有多少从陌生到熟悉,从幼稚到成熟,从少女变成真正的女人。又有多少事情无法重来,有多少次努力得不到偿还。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依旧不认识你。我在火车里面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将大亮,我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去火车过道抽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对于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想来曾经我也是最早开始留很长的头发的那批人,但是现在竟然连微信到底该怎么转发内容都不知道,我感觉我已经被这个社会所抛弃了。一想到这个王梦琪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太妹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一头撞墙死掉。

    这个人是我最为痛恨的一个人,在我心中我对她的恨甚至超过了张栋梁,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对她做些什么,因为我不敢。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远处的笑容距离我越来越遥远,他们自顾自地笑着亲爱的对方,没有人看到我这个活生生的一个人。

    或许人应该活得更加从容,我想我即使是那样的对我自己失望,但是我也仅仅只是感到失望而已,因为我对于我自己是很从容的。我到底该如何对待王梦琪呢?我是不是应该狠狠地揍她一顿好好的撒撒气呢?

    或者,不需要这么撒气吧,我只需要向她表明我的身份她应该就离我远去了。总之,我恨她。她从她的车厢走出,睡眼惺忪,应该是刚刚睡醒那般,她揉着眼睛对我说:“佳明,你没有睡觉吗?”

    我冷冷地说:“刚醒,你有事儿吗?”她一下子清醒了,问道:“你这样问我很奇怪诶?你怎么了?没有睡好吗?”

    我淡淡地说:“你是没有认出我是谁吗?”她站在我的面前,靠着墙,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我心中的恨意仿佛如野火燎原般剧烈,我五根手指甲都要深深地嵌到手心当中。我说:“我叫周容,你认识的。”

    她皱着眉头,说:“原谅我真的不记得认识你,我好好想想。”在我心底我是如此期盼她能够想到,因为我是如此地希望我在她心中其实是有一席之地的。她抿着嘴,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地说道:“原谅我,真的想不起来。你给我提个醒吧。”

    我说:“那年在网吧你向我要手机号码,后来我和关月在一起了,你记得不记得?”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她的表情是那样难以捉摸,她说:“你就是当年的那个老实人周容?”

    我点点头,说:“没有想到吧,我其实就是周容。”她反问道:“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我说:“那年,你对我说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你要我以后离关月远一些。”她神色颇显愕然,说道:“真的是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怎么会和你做那种事情?”

    我说:“呵呵,我也是昨天看到你朋友圈里面你发的那些照片我才知道你就是王梦琪的!你以为我如果早就知道是你还会和你做那种事情吗!”她捋了捋头发,自言自语道:“草,真是倒霉到家了!”

    她往车厢里面走,我说:“呵呵,你为什么就这么看不起我!知道是我你就是这副神情了!”她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我还没有向你要损失费呢,草!”

    我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就这么看不起我,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是和当年一样对待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个样子!”

    她说:“我就是看不起你,臭屌丝!”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她被扇得差点摔在地上,多年的恶气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偿还!我潇洒地走回车厢,此时已经快要到黑河了。

    但是我所纳闷儿的是王梦琪并没有叫来一帮人揍我,临下车的时候她跟我讲:“今天下午两点你去亚历山大冷饮厅。我等着你,林佳明。”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无比诧异,这剧情不对啊,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应该是找一帮人狠狠地揍我一顿啊,这才是正确的啊。我望着王梦琪优雅地走出火车,我站在张晓蕊的身旁愣在了当场。

    火车里面的人陆续地下去了,张晓蕊也正在往出走,她对我说:“佳明哥哥,走啊,咱到家了。”我说:“哦。”

    这天的天气特别好,一下火车仿佛就把在这两天在火车里面的疲惫一扫而光了,我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仿佛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惬意。张晓蕊挽着我的手臂,甜蜜地对我说:“佳明哥哥,我终于回家了。”

    我怜爱地摸着她的脸,说:“谣谣妹妹,都怪我,这些年没有守在你的身边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苦。”她说:“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这一次我带了你回来。我可以回到家里面告诉我妈,我告诉她现在你是我的男人。”

    我说:“你的男人?”她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往火车站的出口走着,说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我说:“我应该是你的老公呀,怎么仅仅是你的男人呢?”她说:“讨厌啊你。”谣谣她的口头禅就是‘讨厌啊你’。

    这些日子来我一和她闹她就这么说我,但是我却如此希望她只对我这么说,我可不想她还对第二个男人这么说。

    走出火车站,密密麻麻地出租车停在火车站口,无数个出租车司机就像是寻觅亲人似的一看到从火车站里面出来的人就问:“去哪儿啊?去哪儿啊?”

    呵呵,还爸爸去哪儿呢,碰到谁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人家坐不坐出租车就是一句话:“去哪儿啊?”我真想对他们回答一句:“走,咱俩玩儿爸爸去哪儿。”但是这已经比哈尔滨的火车站强多了,如果说黑河的火车站的出租车司机们是像是寻觅亲人,那么,哈尔滨的火车站的出租车司机们就像是抢人。

    也不是像了,那简直就是抢人,管你坐不坐我的车,你必须得上来,你要是不上来就有揍你的可能。想到这里我浑身一冷,那简直是太可怕了。一个司机站在我和张晓蕊的面前问道:“去哪儿啊你们?”

    张晓蕊说:“哦,我们去益民一区。”那人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然后说:“来,跟我来。”我们来到他的出租车旁,他把门打开把我们请了进去,然后说道:“你们俩稍等一下啊,我再去拉个客去。”

    我和张晓蕊视一笑,拉个客,这三个字怎么那么像在那种地方才会出现的词语啊。其实我本人对黑河的出租车司机的印象都挺好,因为我本人坐的出租车有很多,所以接触的司机就有很多。

    黑河的出租车司机大多性情开朗,大大咧咧,不斤斤计较,而且都很热情。就给人一种感觉,只要你进了他的车就感觉是进了一个朋友的车一样。哈尔滨的很多出租车司机就比较差劲一些了,我倒是形容不出来,反正就好像是进了仇人的车里面一样。

    深究其中原因我觉得这便是地域的不同所产生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车里面有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一声不吭,坐在副驾驶上面用手机刷着微博。

    我说:“美女你到哪儿啊?”她回头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前方,然后就把头转回去了。张晓蕊看了看我,表情略显不快,我冲张晓蕊笑了笑。

    司机开动了车子我才知道那女孩子是个哑巴。到了张晓蕊的时候我才发现今天的天气是如此的晴朗,这种晴朗是我在哈尔滨永远也见不到的。因为出租车停在了小区边,所以我们就只能依靠步行走进单元。

    我说:“还真是不知道你妈有没有在家啊。”她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早就没有了她的手机号码,所以也没有办法给她打个电话。”我说:“你具体有多少年没有回来了?”她说:“我算算啊,嗯……得有个五年了吧。”

    我说:“五年了啊,那你妈现在也得挺老了吧。”她说:“不知道啊,但是我走的时候她可是一点没有显老,那个时候她还是显得很年轻呢。”

    我和她走在楼道里面,我说:“这些年从没有爬过楼梯了,净坐电梯了,还真是受不了这种剧烈的运动呢。”她冲我妩媚地笑着,说道:“要不我背着你?”我说:“别开玩笑了,我背着你还差不多。”

    她说:“你这细皮嫩肉的跟我也差不多啊,你能背动我啊?哈哈。”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背不动自己的女人那简直是太耻辱了,我一把把她背了起来,说:“看我能不能背动你。”她趴在我身上笑着。但是这么一来,就更加累了,她的体重也不是特别轻的,张晓蕊属于那种丰满的类型,虽然一点也不胖,但是也不是特别瘦。

    我取笑她道:“谣谣,你该减肥了啊。”她说:“人家不想减肥嘛,你每天都给人家做好吃的,人家才不要减肥呢。”说完亲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