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钛合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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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的梦境主要集中在前意识中，也就是人的大部分潜藏记忆里，前意识中不仅仅有人的记忆，还有潜意识的一部分被允许通过的东西。而不允许通过的部分是什么呢？在梦中，人能看到前意识筛选潜意识的工作过程，自然能看到那些不被允许通过的潜意识，作为防卫手段，前意识会把这些不合格的潜意识在梦中伪装成人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比如怪物，比如不合逻辑的事件，比如动物，建筑等等……
这也是类似周公解梦之类的梦境解说学兴起的原因，通过分析人的梦境内容，能间接地看到人潜意识中潜藏的，平常不会体现在意识中的东西。比如在刑侦中，某些冲动型犯罪动机就可以通过类似的手段在潜意识中找到答案，这也就说明，前意识对潜意识的防卫作用并不是绝对成立的，有些时候，潜意识还是会冲破封锁，到达前意识甚至意识中。
在盗梦空间的电影剧情中，柯布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塑造了妻子茉儿这个人物，在影片高潮部分，茉儿就已经要从柯布的潜意识中冲出来，这就是前意识无法过滤她的结果，在梦境中的体现，就是柯布等人在进入费雪的第一层梦境时，从马路上突然冲出一辆火车。本来无法在梦境中带入投影人物的柯布竟然把潜意识中的火车和茉儿投影到了梦中，这就是潜意识冲破封锁的结果。
此刻，汪川作为造梦者，他是最靠近前意识的人，也就是说整个梦境架构将由他的前意识决定，而为了安全，柯布作为目标人物，最靠近潜意识，他的潜意识投影将会充满整个梦境世界，而其他人则只是自己的前意识进入梦境，没有潜意识投影进入。
构建梦境是个很奇妙的过程，事实上柯布并没有告诉他们如何构建梦境，所以汪川感觉还是和平常做梦没什么两样，甚至有点像主神把他们传送到恐怖片里的感觉，一阵恍惚的半梦半醒之后，再次睁眼，自己似乎就来到了一个自己本来就该在的地方，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来的。
汪川站在一座大厦的顶端。
这是一座极为庞大的豪华都市，之所以能用豪华去形容，是因为从大厦的顶端俯视下去，整座城市到处都反射着各种炫目的光芒，甚至有些地方彩光耀眼，简直能闪瞎一万双钛合金的狗眼……鳞次栉比的大楼一座座拔地而起，如同一片密集的钢铁丛林。大部分建筑的高度都不小于五十层，百层摩天大楼也有十几座拔地而起起，像是海洋中的礁石。至于汪川所在的这座大厦，站在上面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道路粗略估计要有三百层左右。
“我日！”汪川爆了一句粗口，连忙从大厦的边缘后退了几步。任谁感觉自己刚从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座三百层大楼顶端的边缘都不会觉得心情很爽。
“这是怎么回事柯布？”汪川头也不回地问道，等了半天才发现，背后竟然没人，他竟然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造梦者，明确地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境，或许他都要以为自己遭到了别人的梦境入侵呢。
（不过原剧情中，一起进入梦境的人确实可能会分开，但应该有定位措施的呀……）
汪川努力地想着柯布等人的位置，果然，就好像在梦境中的感应一样，他立刻就知道了柯布等人在哪，竟然是在这座大厦的脚下，正好在自己刚才站着的边缘下面的地面上。
“难道是从天而降然后只有我一个人落在了楼顶么……”汪川嘴角抽了抽，这也太喜感了吧，盗梦空间又不是喜剧……
汪川找到柯布等人的时候，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汪川自己倒是一路上见过了，显得比较平静。事实上从大厦顶端看到的城市仅仅是非常繁华的感觉而已，但是真正进入到这个都市内部后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繁华都市，明明是超现实的科幻都市好不好？到处都充斥着立体光影，磁悬浮之类的科技都是小菜，汪川甚至看到了类似超时空电梯的东西……
“这真的是我创造的梦境吗？我可没想过要创造这样的科幻都市啊，任谁看到这些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吧？”汪川苦笑着。亚莉雅德一脸呆呆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汪川在说些什么，童芙则是一副隐隐明白什么的样子，低声对陈国生说了什么，陈国生也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柯布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好半天才说道：“汪川，你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疯子。”
“过奖了。”汪川苦笑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柯布认真地说道：“一般来说，造梦师是最接近前意识的，前意识不像潜意识那样会在梦中出现怪物，鬼魂，或者各种逻辑错误和规则的混乱。前意识还是和意识很接近，如果说意识是操作系统，那前意识就是CPU。所以造梦师制造的梦境大部分时候是以现实世界的印象为基础的，比如记忆中的地点。但是要改变物理定律，或者重新塑造一座城市，甚至是重塑了一个文明，那就会非常困难，因为这些事在普通人的心底，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到，这种不相信会埋藏在潜意识中并且被前意识允许通过，用来保护人类不会因为自己的某种冲动就伤害到性命，所以前意识就会受到这些不相信的限制……举个例子，你试着让自己飞起来。”
汪川愣了一下，他试着想自己在飞翔，似乎没有重量，能自由地在空中移动……其他人愣愣地看着他的双脚微微离地，嘴巴张的大大的……良久……
“只能做到这样了，无法真的像超人那样自由的飞来飞去。”汪川苦笑道。
“这就是你的潜意识中不相信自己能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飞起来，所以你的前意识也就无法创造这样的梦境了。类似的科学定律，逻辑规则等等也是一样。如果强行去改变，其他分享梦境的人的潜意识就会察觉到梦境被入侵，就会开始反击，直到把造梦者的梦境打破为止，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投影人物会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地杀死你。”柯布认真地说道。不过显然，在这个科幻大都市内，柯布的投影人物都很安详地生活着，没有要来给汪川弄个叠罗汉的意思。
“因为这是你前意识的初始梦境，我的潜意识必须感受到改变，才会开始反抗，如果一开始就是一座科幻都市，甚至是古代王朝，没有改变的话，他们也会按照这个梦境世界既定的规则生活的，毕竟他们只是投影。”柯布说道。
“不过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我刚才说过，前意识是非常接近意识存在的，也就是说，假如你的前意识没有这座科幻都市的细节，包括这些超现实科技的基本原理，甚至只是个大概轮廓，你的梦境中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都市，更何况这不是你有意识更改梦境世界规则的结果，而是你自己的前意识啊……真不知道你的前意识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所以我才说，你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天才……”
“现在呢？我们要做些什么？”亚莉雅德已经从一脸呆滞的状态下恢复过来，整个人变得有些兴奋，脸颊烫红，整个人好像都要爆炸一样。汪川等人还好，在主神空间里已经震撼过一次了，但亚莉雅德可是第一次真实地看到一个造物主和他的造物如此真实的呈现在她眼前，那种兴奋，真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体会的。
柯布有些烦闷地说道：“让我静一静……本来是想让你们试着操控梦境的构建，但是这样子的梦境我还是第一回见，我得想想别出了什么纰漏……”
“汪川，既然是你的梦境，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亚莉雅德兴奋地说道。看着女主角一副小女孩的样子，汪川苦笑道：“好吧，不过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也就这个大厦里的东西比较熟悉，我们就随便走走吧。”
这栋大厦不知道是什么干什么用的，至少前几十层基本就像个展馆一样，各种新奇的科幻产品罗列着，展出着，光是这些小玩意，就算花一个月也不一定看得完。
“嗯……大部分东西我都有印象，是我以前做白日梦时的产品……”
汪川一脸蛋疼的表情，辛亏他没有看到一些奇葩的东西，想来自己的前意识也不会把自己觉得会难堪的东西摆在这里吧……其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真的幻想过之类的东西出来……
“不过也真是奇怪，居然没看到一件跟轮回世界相关的东西。”童芙有些好笑地看着汪川：“你总不可能一点关于这方面的幻想都没有吧？”汪川挠了挠头，过了一会才说道：“那些东西好像在更上面一点，在一百三十层左右。”
“那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几乎是被陈国生生拉硬拽着，亚莉雅德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展区。几人走进一座电梯，合金门轻轻关上，整个空间顿时安静下来，连带着亚莉雅德的情绪也平复了一点，她左顾右盼地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汪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科幻都市就是这样……但是这座建筑很不科学啊……”
“不科学？”汪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亚莉雅德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恍然道：“你是说从建筑学角度看？”亚莉雅德点了点头：“力学结构方面可能因为是科幻都市……但是审美和基本建筑结构上来讲，整座大厦太粗放了，简直就像是一个大仓库，如果不是因为科幻风格的关系，这座大厦估计是那种摆上几十年也没几人愿意入驻的类型吧。”
汪川摊了摊手：“你说的我也不是很懂……我主要修的是心理学学位，建筑学上还真没什么天赋……”话音刚落，三人只觉得整个电梯间的四周猛地亮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合金门便再次打开，他们已经从二十几层到达了一百三十层。
“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加速度。”童芙喃喃地说着。陈国生有些尴尬地笑道：“看到这些玩意儿，我就又想起来那个终结者……虽然看起来比那个终结者要高端得多，但还是有种冷冰冰的感觉。”亚莉雅德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有点太单调了，还好我们只是参观一下，如果要住在这里的话，没几天就会疯掉吧。”
汪川苦笑着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评论，暗道辛亏自己的门内世界有主神帮忙完善细节，否则让自己的前意识来做，估计会自己把自己弄疯掉。
“我有个提议。”童芙突然说道。其他几人都奇怪地看向她，童芙指了指身后的大型透明玻璃：“我们要不要坐那个试试？”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个极其空旷的竖井中，一座巨大长锥形建筑耸立在那里，那分明就是一架长途运载火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的梦境主要集中在前意识中，也就是人的大部分潜藏记忆里，前意识中不仅仅有人的记忆，还有潜意识的一部分被允许通过的东西。而不允许通过的部分是什么呢？在梦中，人能看到前意识筛选潜意识的工作过程，自然能看到那些不被允许通过的潜意识，作为防卫手段，前意识会把这些不合格的潜意识在梦中伪装成人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比如怪物，比如不合逻辑的事件，比如动物，建筑等等……
这也是类似周公解梦之类的梦境解说学兴起的原因，通过分析人的梦境内容，能间接地看到人潜意识中潜藏的，平常不会体现在意识中的东西。比如在刑侦中，某些冲动型犯罪动机就可以通过类似的手段在潜意识中找到答案，这也就说明，前意识对潜意识的防卫作用并不是绝对成立的，有些时候，潜意识还是会冲破封锁，到达前意识甚至意识中。
在盗梦空间的电影剧情中，柯布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塑造了妻子茉儿这个人物，在影片高潮部分，茉儿就已经要从柯布的潜意识中冲出来，这就是前意识无法过滤她的结果，在梦境中的体现，就是柯布等人在进入费雪的第一层梦境时，从马路上突然冲出一辆火车。本来无法在梦境中带入投影人物的柯布竟然把潜意识中的火车和茉儿投影到了梦中，这就是潜意识冲破封锁的结果。
此刻，汪川作为造梦者，他是最靠近前意识的人，也就是说整个梦境架构将由他的前意识决定，而为了安全，柯布作为目标人物，最靠近潜意识，他的潜意识投影将会充满整个梦境世界，而其他人则只是自己的前意识进入梦境，没有潜意识投影进入。
构建梦境是个很奇妙的过程，事实上柯布并没有告诉他们如何构建梦境，所以汪川感觉还是和平常做梦没什么两样，甚至有点像主神把他们传送到恐怖片里的感觉，一阵恍惚的半梦半醒之后，再次睁眼，自己似乎就来到了一个自己本来就该在的地方，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来的。
汪川站在一座大厦的顶端。
这是一座极为庞大的豪华都市，之所以能用豪华去形容，是因为从大厦的顶端俯视下去，整座城市到处都反射着各种炫目的光芒，甚至有些地方彩光耀眼，简直能闪瞎一万双钛合金的狗眼……鳞次栉比的大楼一座座拔地而起，如同一片密集的钢铁丛林。大部分建筑的高度都不小于五十层，百层摩天大楼也有十几座拔地而起起，像是海洋中的礁石。至于汪川所在的这座大厦，站在上面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道路粗略估计要有三百层左右。
“我日！”汪川爆了一句粗口，连忙从大厦的边缘后退了几步。任谁感觉自己刚从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座三百层大楼顶端的边缘都不会觉得心情很爽。
“这是怎么回事柯布？”汪川头也不回地问道，等了半天才发现，背后竟然没人，他竟然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造梦者，明确地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境，或许他都要以为自己遭到了别人的梦境入侵呢。
（不过原剧情中，一起进入梦境的人确实可能会分开，但应该有定位措施的呀……）
汪川努力地想着柯布等人的位置，果然，就好像在梦境中的感应一样，他立刻就知道了柯布等人在哪，竟然是在这座大厦的脚下，正好在自己刚才站着的边缘下面的地面上。
“难道是从天而降然后只有我一个人落在了楼顶么……”汪川嘴角抽了抽，这也太喜感了吧，盗梦空间又不是喜剧……
汪川找到柯布等人的时候，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汪川自己倒是一路上见过了，显得比较平静。事实上从大厦顶端看到的城市仅仅是非常繁华的感觉而已，但是真正进入到这个都市内部后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繁华都市，明明是超现实的科幻都市好不好？到处都充斥着立体光影，磁悬浮之类的科技都是小菜，汪川甚至看到了类似超时空电梯的东西……
“这真的是我创造的梦境吗？我可没想过要创造这样的科幻都市啊，任谁看到这些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吧？”汪川苦笑着。亚莉雅德一脸呆呆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汪川在说些什么，童芙则是一副隐隐明白什么的样子，低声对陈国生说了什么，陈国生也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柯布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好半天才说道：“汪川，你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疯子。”
“过奖了。”汪川苦笑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柯布认真地说道：“一般来说，造梦师是最接近前意识的，前意识不像潜意识那样会在梦中出现怪物，鬼魂，或者各种逻辑错误和规则的混乱。前意识还是和意识很接近，如果说意识是操作系统，那前意识就是CPU。所以造梦师制造的梦境大部分时候是以现实世界的印象为基础的，比如记忆中的地点。但是要改变物理定律，或者重新塑造一座城市，甚至是重塑了一个文明，那就会非常困难，因为这些事在普通人的心底，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到，这种不相信会埋藏在潜意识中并且被前意识允许通过，用来保护人类不会因为自己的某种冲动就伤害到性命，所以前意识就会受到这些不相信的限制……举个例子，你试着让自己飞起来。”
汪川愣了一下，他试着想自己在飞翔，似乎没有重量，能自由地在空中移动……其他人愣愣地看着他的双脚微微离地，嘴巴张的大大的……良久……
“只能做到这样了，无法真的像超人那样自由的飞来飞去。”汪川苦笑道。
“这就是你的潜意识中不相信自己能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飞起来，所以你的前意识也就无法创造这样的梦境了。类似的科学定律，逻辑规则等等也是一样。如果强行去改变，其他分享梦境的人的潜意识就会察觉到梦境被入侵，就会开始反击，直到把造梦者的梦境打破为止，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投影人物会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地杀死你。”柯布认真地说道。不过显然，在这个科幻大都市内，柯布的投影人物都很安详地生活着，没有要来给汪川弄个叠罗汉的意思。
“因为这是你前意识的初始梦境，我的潜意识必须感受到改变，才会开始反抗，如果一开始就是一座科幻都市，甚至是古代王朝，没有改变的话，他们也会按照这个梦境世界既定的规则生活的，毕竟他们只是投影。”柯布说道。
“不过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我刚才说过，前意识是非常接近意识存在的，也就是说，假如你的前意识没有这座科幻都市的细节，包括这些超现实科技的基本原理，甚至只是个大概轮廓，你的梦境中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都市，更何况这不是你有意识更改梦境世界规则的结果，而是你自己的前意识啊……真不知道你的前意识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所以我才说，你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天才……”
“现在呢？我们要做些什么？”亚莉雅德已经从一脸呆滞的状态下恢复过来，整个人变得有些兴奋，脸颊烫红，整个人好像都要爆炸一样。汪川等人还好，在主神空间里已经震撼过一次了，但亚莉雅德可是第一次真实地看到一个造物主和他的造物如此真实的呈现在她眼前，那种兴奋，真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体会的。
柯布有些烦闷地说道：“让我静一静……本来是想让你们试着操控梦境的构建，但是这样子的梦境我还是第一回见，我得想想别出了什么纰漏……”
“汪川，既然是你的梦境，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亚莉雅德兴奋地说道。看着女主角一副小女孩的样子，汪川苦笑道：“好吧，不过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也就这个大厦里的东西比较熟悉，我们就随便走走吧。”
这栋大厦不知道是什么干什么用的，至少前几十层基本就像个展馆一样，各种新奇的科幻产品罗列着，展出着，光是这些小玩意，就算花一个月也不一定看得完。
“嗯……大部分东西我都有印象，是我以前做白日梦时的产品……”
汪川一脸蛋疼的表情，辛亏他没有看到一些奇葩的东西，想来自己的前意识也不会把自己觉得会难堪的东西摆在这里吧……其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真的幻想过之类的东西出来……
“不过也真是奇怪，居然没看到一件跟轮回世界相关的东西。”童芙有些好笑地看着汪川：“你总不可能一点关于这方面的幻想都没有吧？”汪川挠了挠头，过了一会才说道：“那些东西好像在更上面一点，在一百三十层左右。”
“那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几乎是被陈国生生拉硬拽着，亚莉雅德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展区。几人走进一座电梯，合金门轻轻关上，整个空间顿时安静下来，连带着亚莉雅德的情绪也平复了一点，她左顾右盼地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汪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科幻都市就是这样……但是这座建筑很不科学啊……”
“不科学？”汪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亚莉雅德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恍然道：“你是说从建筑学角度看？”亚莉雅德点了点头：“力学结构方面可能因为是科幻都市……但是审美和基本建筑结构上来讲，整座大厦太粗放了，简直就像是一个大仓库，如果不是因为科幻风格的关系，这座大厦估计是那种摆上几十年也没几人愿意入驻的类型吧。”
汪川摊了摊手：“你说的我也不是很懂……我主要修的是心理学学位，建筑学上还真没什么天赋……”话音刚落，三人只觉得整个电梯间的四周猛地亮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合金门便再次打开，他们已经从二十几层到达了一百三十层。
“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加速度。”童芙喃喃地说着。陈国生有些尴尬地笑道：“看到这些玩意儿，我就又想起来那个终结者……虽然看起来比那个终结者要高端得多，但还是有种冷冰冰的感觉。”亚莉雅德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有点太单调了，还好我们只是参观一下，如果要住在这里的话，没几天就会疯掉吧。”
汪川苦笑着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评论，暗道辛亏自己的门内世界有主神帮忙完善细节，否则让自己的前意识来做，估计会自己把自己弄疯掉。
“我有个提议。”童芙突然说道。其他几人都奇怪地看向她，童芙指了指身后的大型透明玻璃：“我们要不要坐那个试试？”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个极其空旷的竖井中，一座巨大长锥形建筑耸立在那里，那分明就是一架长途运载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