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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邵一边开心于终于可以堵住大臣的嘴了,一边又郁闷于韩小天懂的也太多了,帮了他好多次,这爵位说不得还要升一升,只是,再想到韩小天的身份,又不想给他太高的奖赏,怎么办?

    按理说,问题得以解决,可皇上阴沉的脸依旧存在,与之相处了四几十年的齐子平转个眼珠子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了,可他不觉得这事是需要烦恼的,他可不信,一个骄傲的少爷,突然间委身于一个农夫,那他对这个人即使有感激也会有限,一旦得势,就会迅速摆脱此人。

    所以说,娄西娄北你们是真的只往上报顾修远的安全问题,完全不报他的感情问题吗?这样偷工减料真的没问题?那是委身吗,那是吃干抹净,意犹未尽好不好!

    对于此事,唐文斌的看法却又有不同,他是顾齐泰的好友,他眼看着顾齐泰一步步陷入感情深渊不可自拔,后期更是各种委曲求全以致忧思过重,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所以他考虑问题习惯从顾齐泰的角度出发,如果二人真的有感情,那么就算真的在一起又怎么样,那些所谓的“为你好”的建议,真的是为了你好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皇上你现在又在后悔什么?现在居然又想重蹈覆辙插手顾修远与韩小天之间的事,真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也许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就真的不疼了吧。

    唐文斌从齐子平口中探到风声后,就腹诽了一番颜邵,然后决定,顾修远和韩小天没有感情便罢,一旦二人真的走到颜邵和顾齐泰那一步,他一定要给颜邵身上洒一把盐,才不枉他和顾齐泰相交一场。

    先不说他们各自的心态,朝中大臣的抨击转到了韩小天身上,照他的说法,蝗虫只是适应干旱的气候,产的卵容易存活,而它的繁衍力又很棒,所以循环往复下,蝗虫就成灾了。

    可是,坚决不能承认!如果这都是自然现象,那么所谓的天罚也就不存在了,谁还来约束皇上的行为,之后他不就更随心所欲了吗?以往的罪己诏岂不是以后都要废掉了?那他们还如何和皇上拉锯扯锯?

    不承认,坚决不承认,所以,韩小天是错的,一个乞儿,懂什么?岂能与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儒相提并论,甚至指手画脚?他亵渎神灵,无视天授神权,一介白身竟敢干涉朝政,必须打压!

    可惜,老百姓不懂什么罚啊,权啊的,从青山县蔓延的捕蝗虫,吃蝗虫的风气席卷整个灾区,等朝臣们还在争吵韩小天该不该下狱的时候,漫天飞舞的蝗虫基本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再有深水井的推广,给干旱的土地浇上两遍水,蝗虫卵分分钟死去大半,后继无力的蝗虫灾就这么消失了。

    它消失了……

    偶尔蹦跶出来的几只,还不够稚子小儿的零嘴。

    朝堂上的喷子们瞬间哑火,翻开史书,哪次蝗灾不是历时弥久,破坏严重,颗粒无收,就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只是嚣张了月余就全军覆没了。

    唐文斌仰天长叹,打脸啊,赤/裸/裸的打脸,真他妈/的爽!

    颜邵还以为他会陷入另一轮的拉锯战,却没想到就这么无为的结束了,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但总算结局不坏,不是么?

    齐子平作为内阁首辅,当然要率先表态:“圣上,臣以为时越建言的方法得当,灭蝗有功,当赏!”

    “臣附议!时知县一心为民,实乃吾等典范!”

    “是呀。”

    “不错,附议!”

    “时知县大才,堪当栋梁!”

    一时间,朝臣们都赞叹起时越来,至于韩小天是谁,不知道,你知道吗?哦!你也不知道。

    齐子平看了嘴角抽抽的唐文斌一眼,恐怕他现在是痛并快乐着吧,爱徒抢了别人的功,一向以道德为做事准则的唐文斌恐怕过不了他自己的关,只是,现在实在不是提拔韩小天的时机,顾修远还没有晋身的通道,没看到那些个亲王、世子都在对皇位虎视眈眈吗?

    颜邵一看,大臣们如此有眼色,不错,当下对时越是大肆的褒奖了一番,赐金赐银的,就是不提升官,大臣也没敢反对,没看到人时越的老师都不说话吗,他们还是别再招惹皇上了。

    时越对此也很纳闷,前几次还都会夸奖韩小天几句,赏些东西,这次怎么就连提都不提,韩小天嘿嘿一笑,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但顾修远却脸色变冷,猜到了什么,冷哼一声,等进京后再慢慢算账!

    青山县受旱灾和蝗灾的影响最少,很快就恢复生产,收割麦子,按照计划,将种子全部收上来,再和其他地方的人对换,每一家都赚的盆满钵满,而下手慢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抢到麦种,只好遗憾的期待下年。

    各地恢复生产后,府学就开学了,顾修远没了尚书孝的威胁,再加上怎么也得在新来的学政面前刷刷好感,只好依依不舍的与韩小天分别,韩小天杵着腰黑着脸,毫无诚意的冲他摆摆手,赶紧滚吧,妈蛋,老子的腰都快折了。

    对此,娄家兄弟也是黑着眼眶点头,快走吧,没看到他二人都快被折磨死了吗?

    一晃又是一年,大兴各处又都恢复了生产,颜邵对韩小天的奖赏一拖再拖也不得不发了。

    当家里来了一位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的太监时,韩小天都懵了,好在娄西娄北懂得多,赶紧好言好语接待了他,并布置香案,准备接旨。

    一水的骈文将韩小天弄的云里雾里,最后只知道好像皇上封了他个了不得的爵位,什么什么伯,赐伯爵府一座,不过在京城,赐农庄一座,不过在京郊,赐各种古董赏玩之物若干,不过都在京城伯爵府中,总而言之,韩小天你还是赶紧进京谢恩,顺带领走赏赐吧。

    韩小天撇了撇嘴,进京什么的,他不急!

    韩小天拖到了八月,错过了秋收陪同顾修远到允新考了乡试,中了个解元,对此顾修远还是满意的,顾修水落榜了,不过已是秀才身的他还是比较知足,就是回家教个学或是种地都很好,王启明到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扒着乡试的尾巴,居然中了举人。

    这下,王家除了大肆庆祝一番外,非得认为是顾修远平时对他多有照顾,才能这么有出息,除了谢师礼外,又给了顾修远一份大礼,对此顾修远是哭笑不得,韩小天再贪钱也不会收,二人本就是朋友,互相照顾本就应该,再说以后进京少不得互相帮助,岂能真的就收下。

    王有财见韩小天真的不要,这才讪讪收回,不过回家就将王启明嘱咐一番,人家当他是朋友,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王启明性子直,当然同意。

    对于进京,韩小天是有多晚拖多晚,十分不想去,但是对于顾修远和王启明来说,却是想早早过去,提前了解一番,就连娄家兄弟都赞同,何况皇上的赏赐当立即进宫谢恩,拖得时间太长,恐好事变坏事,一个不尊皇上的罪名下来,砍头是死啦死啦的。

    看这样子,进京就不能回来了,韩小天怎么能舍下自己的地,将种地事宜全部交给顾齐福,让他按照自己的方法种,并随时保持联络后,这才收拾衣物,银钱,并将猪槽子底下的玉佩取出来装到沉香木盒子里。

    他也没有避开娄西娄北,反正二人是齐子平派来的,那么对于顾修远的身份迟早也要知道。

    娄西娄北很是诧异,虽不知是什么玉佩,但匆忙一撇下,还是能分辨出玉质绝对上上,这可不像韩小天能拥有的东西,要说是顾齐泰的,但为什么要藏起来?

    难道顾修远还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秘密?

    他二人同时想到刚来时的那一次秘密探查,他们以为那人什么都没查到,想不到却是韩小天先人一步将重要证据藏了起来,想到此处,二人看韩小天的目光就变了,还以为是个大大咧咧与人为善的大男孩,也是颇有心机啊!

    韩小天拿着木盒冲着娄家兄弟笑得灿烂:“小户人家,重要东西都埋起来,见笑见笑!”

    娄家兄弟想撞墙,你就不要提醒他们是多么疏漏,以至于被人家在眼皮子底下藏了东西还不知!

    娄西想了想,还是问道:“小天费尽心机将这东西藏起来,难道公子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

    韩小天觉得二人是齐子平的人,以后也肯定是站在顾修远身后的,但是,没有人特特告诉过他顾修远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猜测的,可做不得准。

    所以他摇摇头:“没有啊,”说着一晃手中木盒:“一个是爹的情人的,一个是藏在小远襁褓里的,我就是怕我不小心弄丢才藏起来的。”

    娄西咬牙,信你才有鬼!

    而远在京城的颜邵听到探子报道,顾修远和韩小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进京了,当下一纸调令,让时越收拾包袱回京述职!

    回京述职,有没有搞错,只有三品以上的地方大吏才用回京述职好不好,他一个小小的知县,都是吏部下调令,直接从任上到下一个地方,真真是破天荒!

    时越拿着调令,以及老师的信,嘴角有些抽搐,这就是拿他当保镖的吧,所以才在他有功的时候没有调,偏偏顾修远要进京了就让他进京,还一定要照顾好小远,老师,他是您的私生子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