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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皇帝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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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木兰行宫这边,卫菡萏将水鸢冤枉她的事儿简单的说了,并未将具体对话的内容告诉给皇帝。只道是水鸢偷懒又在背后议论顾妃被卉春听见,反而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霍延泓瞧着卫菡萏委屈可怜的模样,想了一想,起身与尹航道:“摆驾。”

    尹航没反应过来,讷讷问道:“皇上这是要去……”

    霍延泓清淡道:“顾妃那。”

    尹航不及多想,忙扬声道:“皇上摆驾金莲映日殿——”

    这声音一声一声的递了出去,惊得卫菡萏微微一抖。霍延泓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温润的眼眸凝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一笑道:“傻站着做什么,朕去为你说情。”

    卫菡萏受宠若惊,心里一瞬间被什么盈满了,忙应下,跟着霍延泓出去。

    这会儿雨刚停了,月光与星光稀稀疏疏的从云间的缝隙中洒下。四面宫人提着八宝宫灯,将宫道照的透亮。

    一路无言,不多时。皇帝的御辇便停在了金莲映日的院门口。

    顾临怡得了御前的知会,这会儿已经候在在门口接驾。见皇上下了辇,温柔端方的一福,清凌凌道:“皇上万福金安。”顾临怡下午哭过一场,双眼上的红肿还未彻底的散去。

    霍延泓瞧了她一眼,也未细问,背着手踱进了正殿明间。

    此刻,金莲映日殿里点着千步香,是南诏所贡,此香中混着十余种稀罕的香料。燃着此香,千步之外亦能闻到甜润的味道。那熏香缓缓散开一团白雾,缠绕着明灭不定的金色烛光。丝丝缕缕,无声无息,很是沁人心脾。

    霍延泓眉心一松,进了起坐的次间,闲适的坐下,指了指身边对顾妃道:“你也来坐。”

    顾临怡沉静雍容的含笑,缓步走到了霍延泓的身边,刚一欠身坐下,便听见霍延泓道:“卫菡萏,你进来吧。”

    卫菡萏头压的低低的,默不作声的静静走进来。规矩的跪地,对着皇帝与顾临怡两人叩了头,道:“娘娘万福金安。”

    顾临怡一怔,还不知道下午卉春罚了卫菡萏的事儿。糊涂的问她道:“你不在外面伺候着,这是从哪儿回来的?这……”卫菡萏身上的衣裙,是御前宫女的服制,她有些不明就里,心里满起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霍延泓漫不经心的含笑,随口道:“你屋子里的人跑去跳湖,朕让人救了起来。”他说着,有些兴致盎然的盯着顾临怡的脸色,故意开口说道:“看在朕的面子上,这宫人再大的错处,也饶了她一回吧。”

    顾临怡面上极是尴尬,勉强笑着问卉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卉春心里打鼓,立时跪在霍延泓与顾临怡的面前道:“是,是这宫人在背地里偷懒,嚼舌根子让奴婢逮个正着。罚了一通,预备叫人赶出去。”

    顾临怡这才放下一颗心,和缓的笑起来,理直气壮的瞧着卫菡萏,责备道:“本宫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原是你自己当不好差事,做错了,还要寻死觅活的。你若是觉得委屈,便来与本宫分辩,何必要闹到皇上那里去呢!”

    卫菡萏伏在地上,咬唇,有些倔强、坚持的说道:“娘娘,奴婢没错!”

    卉春冷冷一笑,质问她道:“你没错?难不成是我做错了?我可是亲耳听见你说的!”

    卫菡萏原本是可以将顾临怡打了坐胎药的事儿说出来的,只不过她最是个胆小的人。哪里敢将这么大的事儿说出去呢。若是被留下,往后必定还要在顾临怡身边伺候。她心里清楚的很,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回不被赶出去,往后在宫里,也是绝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她这样想着,忙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下,“当时雨大,许是卉春姑姑没有听真切。奴婢等人在廊下避雨,等着小厨房做好绿豆莲子粥,给娘娘端过去。也没说旁的话,就是奴婢说,许是今儿个天儿不好,让人心烦意乱的。”

    卫菡萏这是给了两边各退一步的余地,她说着,便又拉来了水鸢道:“水鸢姐姐当时也在,咱们只说怕娘娘心里不痛快,要小心伺候着。”

    卉春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是在背后议论顾临怡不孕之事,她绝不能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就算这件事情过了,她也不想让顾临怡知道,心里跟着难过。她细细一想,左右,自己有的是机会去收拾卫菡萏等人,便也松了口。臊眉耷眼的垂首说道:“那许是奴婢听错了,错怪了她们。”

    皇帝原本觉着卫菡萏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宫女,这三两句,便为自己寻了台阶,可见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便越发对她有了两分好感,当即一笑,与卉春道:“你既是顾妃宫中掌事的宫女,也要宽厚一些。别为了一点子芝麻大的小事,就要打要罚。多与你们娘娘学一学,如何宽厚处世。”

    霍延泓这话说的缓慢而悠长,最后四字听在顾临怡的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这明明是在夸赞她的话,却隐隐带着些揶揄和讽刺的意味。

    “卫菡萏,你起来吧。往后若遇见冤枉事儿,不必寻死觅活的。放着顾妃在,不会失了公允。”霍延泓说着,很快的起身。转头朗笑着与顾临怡道:“朕还有事,不留了。”

    顾临怡慌忙起身向霍延泓跪安,直到在殿门口,目送着圣驾被一团灯烛的簇拥中越走越远。她才终于将面上的笑容收敛,沉下脸,道:“这是还嫌本宫不够烦,变着法儿的寻事!”

    卫菡萏眷恋不舍的看着紫金色的袍角在门口荡过,见霍延泓越走越远,眼中竟不觉落了泪。

    卉春上前扶着顾临怡,冷冷一笑,讥讽的看着卫菡萏道:“奴婢看着,这宫女如今是有天大的本事。竟能请得动皇上不顾政事,过来咱们这里说情!”卉春这番话似是拨动了顾临怡心上的某一处心弦,眸色幽沉的盯着卫菡萏。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卫菡萏身上发颤,端的是心胆巨寒,忙匍匐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她说着,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啜泣着道:“奴婢当真没在背后嚼舌根子,奴婢就是一时冤屈,不当心跌进了湖里。奴婢也与皇上说明,是自己不当心呐!皇上,皇上是想见娘娘,才带着奴婢过来的。”

    顾临怡微微牵唇,嘴角带着说不出的冷冽,美丽而娇柔的脸上,阴沉沉的,让人害怕,“你倒是个乖觉会说话的。”

    卉春咬牙,恨声与顾临怡道:“娘娘,她这样巧言令色的人,就应该拖下去打死。教她颠倒黑白,顶着楚楚可怜的脸,去狐媚皇上。”

    顾临怡厌恶的看着卫菡萏怯生生的表情,并不觉得她有任何狐媚霍延泓的资本。

    这卫菡萏并非绝色,宫里环肥燕瘦,美丽倾城的女子是一个赛一个。卫菡萏是那种丢在人堆儿里,也寻不出来的普通模样。若说好,也不过是清丽耐看一些而已。

    最出挑的便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眼眸盈盈,带着波光潋滟的春情。她生的瘦弱纤纤,平日办事说话,便总是如受惊的小猫、小兔子一样,怯懦又羞赧的样子。

    顾临怡最不喜欢这样唯唯诺诺的人,从来都不肯让卫菡萏在眼前晃荡。

    可这样的女子,恰恰就好在一个娇弱上。在皇帝眼里,就算这样的人错了,只怕也会觉着是旁人欺负了她。这些年里,后宫的女子,多半都是出身世家高门的贵女。谁成日里会有这般受气委屈的模样呢?更别说这等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眼中泛泪的样子了。

    “打死?”顾临怡反问一声,语气里无波无澜,一丝温度也没有。“先关她一晚上再说吧!也不必用刑,等过两日皇上忘了这回事儿,寻个无人的井里丢下去便是了。”

    卫菡萏被顾临怡这话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膝行着上前预备抱住顾临怡的双足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奴婢是忠心耿耿,要好好伺候娘娘的呀!”

    顾临怡连连退后,似乎让卫菡萏碰见自己的衣裙,她都会觉得恶心一样。

    卉春抬脚,不需多用力,便将卫菡萏踢开了。扬声去叫水鸢等人把卫菡萏拖下去。卫菡萏挣脱不开,便不住的哭叫哀求着向顾临怡求情。那声音被卉春关上的门隔在外面,转瞬便没了声响。卉春回首,刚要与顾临怡说什么。却见顾临怡眸光幽沉,静默的回身进了内殿。

    卉春快步跟上去道:“娘娘……”

    顾临怡乏累一笑,随手将髻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道:“时候不早,伺候本宫歇下吧。”

    卉春瞧着顾临怡懒怠说话的模样,便应下,吩咐良安等人打水铺床。

    四面鎏金蟠花烛台上的烛火皆灭了,内殿里顷刻黯淡下来。

    顾临怡睡不着,便阖目细细的听着殿里铜壶滴漏的动静。

    就在她模模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隐隐觉着有一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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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毛:你这写法太分裂了,后宫日常还插播小泓花在木兰行宫的艳遇。木兰行宫艳遇写一半又插播小雪球的人生感悟。这种套路,只有你这种精神病能想到。

    某秋:┑( ̄Д ̄)┍我写着写着,想念小泓花了,就拉他出来遛一遛。又怕大家想念雪球,就拿出来晒晒。中间穿插着,是希望他们紧密的联在一起。就算不能见面,章节和章节也是在一起。

    二毛:o__o"…你可以加入xx教了,有歪理邪说的潜质。

    某秋:(﹁﹁)~~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