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杨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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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父母都睡了，我悄悄的从家里溜了出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也不知王姨睡了没有。
“咚咚咚～”实质的木门发出沉闷的敲门声。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谁？”
这声音一听就是王姨的，只是感觉有些冰冷。
“王姨，是我小凡啊。”我站在门口答道。
“是小凡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姨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没事王姨，我这不是两年没见您了嘛，想您了就过来看看您，您白天不是说欢迎我来吗？”我厚脸皮的说道。
“额。。小凡你看都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王姨推辞道。
“王姨您是不是嫌我烦啊。。”
“没有没有！你能来看王姨，王姨高兴着呢，那。。你进来吧。”
“啪嗒”王姨把灯打开了然后邀请我进屋。
“王姨，刚才为啥不开灯啊。”我看着王姨那张熟悉的脸说道。
“哦，本来我是要睡了，所以就把灯给关了。”王姨答道。
我抬起头看着王姨的房子，依然是原来的格局。朴素的窗帘、破旧的老钟、没有镜子的衣橱，还有那当年我最喜欢看的老电视机。
“王姨，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您还没换啊，这电视还能看吗？”我看着王姨有些心疼道。
“这么多年习惯了，况且我平常也不看电视的。小凡啊，这两年你瘦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好好吃饭啊？”王姨用慈祥的眼光看着我。
“没有，太胖了不是找不到对象嘛！”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你这孩子净说瞎话，行了，别再瘦了，要不姨看着可心疼。”王姨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
“哎，知道了王姨。”我用力的点点头。
就在我和王姨聊家常的时候，突然里屋传来了一声叹息声，这叹息声又粗又沉重，就好像好几十岁的老人发出的声音。
这时王姨的脸上明显有了变化，有些惊慌的看着我。
“王姨，家里有客人在？”我紧盯着王姨的脸问道。
“没。没有啊。”王姨话语里有些结巴。
“喔？那刚才的喘息声是？”我向后面的房间抻着头看了看狐疑道。
“刚才啊！楼上传音，你也知道咱这个楼不隔音，时间不早了，小凡你赶紧回家睡觉吧，要不你爸你妈该找你了。”王姨站起身赶忙催着我离开。
“那好吧王姨，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缓慢的站起身。
“谁！”我指的窗外喝道。
王姨脸色大变，急忙转头往窗户看去。
我一个闪身从王姨身边掠过，直接冲进里屋，顺手打开了墙上的灯。
“王姨，这是？”我惊讶的看着屋子里供台上摆放的黑白照片，看样子应该是遗照。照片里的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国字脸剑眉。
“这是我那短命的老公，杨建国。”王姨有些伤感道。
我看着桌子上的供品有鸡有水果和鲜花，还有一些血呼啦的东西像是什么的肝脏。
“王姨，你对叔可真是好，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过不说，还一直供奉着他。”我指着桌上新鲜的供品道。
突然我敢到有种强烈的厌恶感，就像之前在泰国酒店的那种感觉一样。
“万灵入我眼，精怪无遁形，开！”我眼中一道金光闪过，眼前事物变得丰富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王姨，只见王姨身上多了一道人影，这人影散发着黑气，从轮廓来看应该男人。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王姨，王姨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小。。凡，你看什么呢？”
我看着那个若隐若现的黑影严肃道：“王姨，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王姨愣了一下接着语气生硬的说道：“没。。没有啊，我能有啥事。。”
“王姨，这祭拜的供品正常情况下来讲大部分都没问题，可这些应该是动物的肝脏吧？”我端起那盘血呼啦的东西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这个啊，你叔生前爱吃鸡肝和鸡心，我这不给他准备的么。。”王姨说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王姨，您就别骗我了，啥时候祭拜死人的还用生食？这些东西是祭拜的大忌，您不会不知道吧。”我紧盯着王姨道。
“王姨年纪大了，可能记不清楚了，忘了把它们煮熟了。”王姨解释道。
“那你身上的黑影是怎么回事！”我双眼精光暴射道。
这时王姨的声音突然变成一个男声：“你居然能看得到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附在王姨身上！”我大喝道。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管！没人能分开我们！”说完黑影从王姨身上汹涌而出，直冲着我的面门扑来。
我一下慌了神，下意识用手一挡，就在黑影马上就要触碰到我时，我脖子上的佛珠闪出了耀眼的金光，一下将黑影震飞出了窗外。我惊讶的看着飞出去的黑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佛珠。
王姨已经恢复了意识慌忙问道：“小凡，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王姨紧张的样子，我心中一暖道：“我没事王姨，不过你是不是别再跟我隐瞒了，刚才那个怨灵的脸我看清楚了，他就是你死去的老公杨建国！”
“我真是命苦啊！这个杀千刀的活着的时候让我守活寡，死了还来祸害我们娘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王姨大哭道。
我用手轻抚着王姨后背，也不说话，就这么让王姨发泄着。
王姨哭了一会儿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抹了抹眼泪开始讲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我的老公杨建国。他是一名建筑工人，当年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被工头找去建楼去了。一开始我是反对的，可工头开出的价格实在太诱惑，虽然我们新婚燕尔，但毕竟生活拮据，建国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决定去。谁知这一去竟成永别，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王姨说着眼眶又泛红了。
“出事故了？”我猜测道。
“楼建到一半地基突然塌了，十几个建筑工人全部埋里面了。当时我们遇难者的家属去要尸体，可人家说没法找了，只能统一清理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找着。最后一家赔了十万的赔偿金了事了。”
“那你们就这么算了？”我诧异道。
“不算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无亲无故，那时候已经怀了彤彤了，最主要的是那些遇难者的家属都不追究了，我一个人孤掌难鸣，再追究下去恐怕连这十万也没有了。”王姨苦涩道。
我沉默的点了点了头，确实按照当年来说，赔十万已经很高了。
“最后尸体也没找着，但是生活还得继续，我用这钱全心全意的培养彤彤，而彤彤也很懂事很争气，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可就在这时杨建国的鬼魂突然回来了！”提到杨建国时，王姨脸目有些狰狞。
“那是两年前的一天，彤彤刚刚上了大学，我向往常一样在家收拾家务。到了晚上大约九点的时候，家里的灯突然都灭了，起初我以为是保险丝烧了，但是经过检查发现并没有损坏。就在我准备去楼下买蜡烛的时候，杨建国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当时我差点吓晕过去。我问他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牵挂，他说他在那边好饿没有东西吃，让我给他准备吃的。并告诉我供奉方式后便消失了。我哪敢不听，第二天就把他的相片摆了出来，按照他说的方式买来了生的鸡肝鸡心什么的开始供奉起来。”
“后来他是不是又要别的了？”我打断王姨道。
“你怎么知道的？”王姨有些惊讶道。
我没有说话，示意王姨继续说。
“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开始要的东西也变本加厉，从最开始的生鸡心鸡肝，到现在的这些，这都是他要的。”王姨指的桌子上摆的满满的供品说道。
“最重要的是他威胁我说，要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去伤害彤彤。”王姨咬牙道。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我买来了黑狗血还找来了童子尿，我听老一辈人说鬼就怕这些。我打算和他拼了，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每天的时间都用在给他买供品上了。谁知，他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趁着我睡觉上了我的身，亲手把大黄的皮给扒了下来。。”王姨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我崩溃了，我决定自杀，我听人说穿一身红自杀可以变成厉鬼。于是我买来了大红色的衣服和裤子，还有红鞋，我要自杀变成厉鬼和他对抗！可谁曾想就在我要自杀的时候，你爸爸突然冲了进来，争夺中我看见杨建国在你爸身后，我怕他对你爸不利，拼命的挡着杨建国，谁知竟误伤到你爸。”王姨痛苦道。
“我终于明白了，我反抗不了他，如果我反抗，那受伤害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小凡，阿姨对不起你们。”王姨失声痛哭道。
“王姨，杨建国出事的大楼叫什么？”我将纸巾递给了王姨。
“就是现在的五星级大酒店，丽臻！”
趁着父母都睡了，我悄悄的从家里溜了出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也不知王姨睡了没有。
“咚咚咚～”实质的木门发出沉闷的敲门声。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谁？”
这声音一听就是王姨的，只是感觉有些冰冷。
“王姨，是我小凡啊。”我站在门口答道。
“是小凡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姨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没事王姨，我这不是两年没见您了嘛，想您了就过来看看您，您白天不是说欢迎我来吗？”我厚脸皮的说道。
“额。。小凡你看都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王姨推辞道。
“王姨您是不是嫌我烦啊。。”
“没有没有！你能来看王姨，王姨高兴着呢，那。。你进来吧。”
“啪嗒”王姨把灯打开了然后邀请我进屋。
“王姨，刚才为啥不开灯啊。”我看着王姨那张熟悉的脸说道。
“哦，本来我是要睡了，所以就把灯给关了。”王姨答道。
我抬起头看着王姨的房子，依然是原来的格局。朴素的窗帘、破旧的老钟、没有镜子的衣橱，还有那当年我最喜欢看的老电视机。
“王姨，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您还没换啊，这电视还能看吗？”我看着王姨有些心疼道。
“这么多年习惯了，况且我平常也不看电视的。小凡啊，这两年你瘦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好好吃饭啊？”王姨用慈祥的眼光看着我。
“没有，太胖了不是找不到对象嘛！”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你这孩子净说瞎话，行了，别再瘦了，要不姨看着可心疼。”王姨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
“哎，知道了王姨。”我用力的点点头。
就在我和王姨聊家常的时候，突然里屋传来了一声叹息声，这叹息声又粗又沉重，就好像好几十岁的老人发出的声音。
这时王姨的脸上明显有了变化，有些惊慌的看着我。
“王姨，家里有客人在？”我紧盯着王姨的脸问道。
“没。没有啊。”王姨话语里有些结巴。
“喔？那刚才的喘息声是？”我向后面的房间抻着头看了看狐疑道。
“刚才啊！楼上传音，你也知道咱这个楼不隔音，时间不早了，小凡你赶紧回家睡觉吧，要不你爸你妈该找你了。”王姨站起身赶忙催着我离开。
“那好吧王姨，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缓慢的站起身。
“谁！”我指的窗外喝道。
王姨脸色大变，急忙转头往窗户看去。
我一个闪身从王姨身边掠过，直接冲进里屋，顺手打开了墙上的灯。
“王姨，这是？”我惊讶的看着屋子里供台上摆放的黑白照片，看样子应该是遗照。照片里的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国字脸剑眉。
“这是我那短命的老公，杨建国。”王姨有些伤感道。
我看着桌子上的供品有鸡有水果和鲜花，还有一些血呼啦的东西像是什么的肝脏。
“王姨，你对叔可真是好，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过不说，还一直供奉着他。”我指着桌上新鲜的供品道。
突然我敢到有种强烈的厌恶感，就像之前在泰国酒店的那种感觉一样。
“万灵入我眼，精怪无遁形，开！”我眼中一道金光闪过，眼前事物变得丰富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王姨，只见王姨身上多了一道人影，这人影散发着黑气，从轮廓来看应该男人。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王姨，王姨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小。。凡，你看什么呢？”
我看着那个若隐若现的黑影严肃道：“王姨，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王姨愣了一下接着语气生硬的说道：“没。。没有啊，我能有啥事。。”
“王姨，这祭拜的供品正常情况下来讲大部分都没问题，可这些应该是动物的肝脏吧？”我端起那盘血呼啦的东西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这个啊，你叔生前爱吃鸡肝和鸡心，我这不给他准备的么。。”王姨说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王姨，您就别骗我了，啥时候祭拜死人的还用生食？这些东西是祭拜的大忌，您不会不知道吧。”我紧盯着王姨道。
“王姨年纪大了，可能记不清楚了，忘了把它们煮熟了。”王姨解释道。
“那你身上的黑影是怎么回事！”我双眼精光暴射道。
这时王姨的声音突然变成一个男声：“你居然能看得到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附在王姨身上！”我大喝道。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管！没人能分开我们！”说完黑影从王姨身上汹涌而出，直冲着我的面门扑来。
我一下慌了神，下意识用手一挡，就在黑影马上就要触碰到我时，我脖子上的佛珠闪出了耀眼的金光，一下将黑影震飞出了窗外。我惊讶的看着飞出去的黑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佛珠。
王姨已经恢复了意识慌忙问道：“小凡，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王姨紧张的样子，我心中一暖道：“我没事王姨，不过你是不是别再跟我隐瞒了，刚才那个怨灵的脸我看清楚了，他就是你死去的老公杨建国！”
“我真是命苦啊！这个杀千刀的活着的时候让我守活寡，死了还来祸害我们娘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王姨大哭道。
我用手轻抚着王姨后背，也不说话，就这么让王姨发泄着。
王姨哭了一会儿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抹了抹眼泪开始讲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我的老公杨建国。他是一名建筑工人，当年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被工头找去建楼去了。一开始我是反对的，可工头开出的价格实在太诱惑，虽然我们新婚燕尔，但毕竟生活拮据，建国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决定去。谁知这一去竟成永别，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王姨说着眼眶又泛红了。
“出事故了？”我猜测道。
“楼建到一半地基突然塌了，十几个建筑工人全部埋里面了。当时我们遇难者的家属去要尸体，可人家说没法找了，只能统一清理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找着。最后一家赔了十万的赔偿金了事了。”
“那你们就这么算了？”我诧异道。
“不算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无亲无故，那时候已经怀了彤彤了，最主要的是那些遇难者的家属都不追究了，我一个人孤掌难鸣，再追究下去恐怕连这十万也没有了。”王姨苦涩道。
我沉默的点了点了头，确实按照当年来说，赔十万已经很高了。
“最后尸体也没找着，但是生活还得继续，我用这钱全心全意的培养彤彤，而彤彤也很懂事很争气，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可就在这时杨建国的鬼魂突然回来了！”提到杨建国时，王姨脸目有些狰狞。
“那是两年前的一天，彤彤刚刚上了大学，我向往常一样在家收拾家务。到了晚上大约九点的时候，家里的灯突然都灭了，起初我以为是保险丝烧了，但是经过检查发现并没有损坏。就在我准备去楼下买蜡烛的时候，杨建国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当时我差点吓晕过去。我问他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牵挂，他说他在那边好饿没有东西吃，让我给他准备吃的。并告诉我供奉方式后便消失了。我哪敢不听，第二天就把他的相片摆了出来，按照他说的方式买来了生的鸡肝鸡心什么的开始供奉起来。”
“后来他是不是又要别的了？”我打断王姨道。
“你怎么知道的？”王姨有些惊讶道。
我没有说话，示意王姨继续说。
“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开始要的东西也变本加厉，从最开始的生鸡心鸡肝，到现在的这些，这都是他要的。”王姨指的桌子上摆的满满的供品说道。
“最重要的是他威胁我说，要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去伤害彤彤。”王姨咬牙道。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我买来了黑狗血还找来了童子尿，我听老一辈人说鬼就怕这些。我打算和他拼了，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每天的时间都用在给他买供品上了。谁知，他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趁着我睡觉上了我的身，亲手把大黄的皮给扒了下来。。”王姨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我崩溃了，我决定自杀，我听人说穿一身红自杀可以变成厉鬼。于是我买来了大红色的衣服和裤子，还有红鞋，我要自杀变成厉鬼和他对抗！可谁曾想就在我要自杀的时候，你爸爸突然冲了进来，争夺中我看见杨建国在你爸身后，我怕他对你爸不利，拼命的挡着杨建国，谁知竟误伤到你爸。”王姨痛苦道。
“我终于明白了，我反抗不了他，如果我反抗，那受伤害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小凡，阿姨对不起你们。”王姨失声痛哭道。
“王姨，杨建国出事的大楼叫什么？”我将纸巾递给了王姨。
“就是现在的五星级大酒店，丽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