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酒后乱

推荐阅读: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随身系统:暴君,娶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le.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很快长欢自楼上下来,看到苏九,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正争吵的柜台走去。

    “欢爷!”

    柜台的伙计见了长欢,顿时像遇见救星似的,忙从柜台后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长欢问道。

    那伙计忙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长欢点头,“我知道了,不关你的事,去忙吧!”

    “是,多谢欢爷!”小伙计连连点头。

    苏小姐不悦的打量着长欢,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见过纪少夫人!”长欢身姿欣长,面容俊逸,浅浅笑道,“我是这商行里的管事,这里人多杂乱,有什么事咱们去书房里说可以吗?”

    苏小姐满脸傲气,“我就要在这里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为何要同你去书房!”

    长欢眉头微微一皱,他本欲给纪府留点颜面,没曾想反倒是对方不领情。

    他干脆也不再顾及,笑道,“好吧,既然纪少夫人要在这里说,那小人便将话和少夫人说清楚。商行有商行的规矩,货物每日进出都要清点入账,即便是少夫人,也不能随意的拿走。何况这商行,纪府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是我们九爷的,少夫人更不可能将这商行里的东西当做自家的随便取用。”

    苏小姐瞪大了眼,“你说什么?这商行不是我们纪家的吗?”

    自从她那日被纪余弦从出云阁赶出来,便再不敢去找他,消停了几日,听说纪余弦出门了,心思便又开始活络起来。

    在府里指使下人,置办首饰衣服,似恨不得一下子让纪府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是纪家的主子。

    府内折腾的差不多了,苏小姐又开始觉得空虚无聊,去看望了一次苏林氏和苏文谦,苏林氏告诉她,使劲的花银子,纪府有的是,而且连盛京城内最有名的清誉商行也是纪府的,让她进里面随便拿东西。

    苏小姐也觉得有必要来这里显示一下纪府少夫人的威风,所以便来了。

    只是没想到商行里的伙计不认识她,当众给她难堪下不来台面。

    长欢笑道,“对,这商行有一半是我们苏九爷的!”

    “谁是苏九爷?”苏小姐瞥着眼问道。

    长欢俊眉挑了挑,“这和少夫人没关系,少夫人若真喜欢这几样首饰,小人便掏银子买下来送给少夫人就是!”

    周围围了很多人,对着苏小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隐隐有耻笑声入耳,苏小姐越发觉得难堪,想找回几分脸面,冷笑道,“既然这商行有一半是我们纪府的,那这些首饰本夫人拿走一半总可以吧!”

    长欢,“……”

    这姑娘当初被山匪抢劫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给打坏了?

    所以迷路了一年才找到盛京。

    苏九站在人群后,倚在廊柱上,看到围观的人笑话苏小姐,笑话纪府,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刚要让长欢尽快把这位纪府少夫人弄走,就见方才和长欢一起对账的纪家管事把于老给喊了来。

    于老今日本在同一条街上的钱庄里查账

    ,纪府的管事出了商行正好碰到于老出门,忙将纪少夫人在商行里闹事的事情说了一遍,于老只好跟着来了。

    于老一上三楼,先看到了苏九,忙上前道,“少夫人!”

    苏九轻笑,“于老糊涂了,如今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

    于老目光一沉,垂头不语。

    “纪余弦、他出门了?”苏九问道。

    “是,江南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长公子连夜赶过去了,已经走了七八日,暂时应该不会回来!”于老道。

    苏九点了点头,“纪府少夫人在那边,于老过去吧!”

    “是!”于老对着苏九恭敬的点了点头,才转身往人群那边走。

    他一过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少夫人,请随老奴回府吧!”于老面容肃严,低声道。

    看到于老,苏小姐和她的丫鬟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笑道,“于管家怎么来了?”

    于老不答,只道,“请少夫人同老奴回府!”

    苏小姐脸色讪讪,道,“于管家,这商行怎么说也有咱们纪府的一半,本夫人难道拿几件首饰都不成,这些下人不懂规矩,你可要好好管管!”

    于老眉头紧皱,垂着头道,“少夫人,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别说您,就算是长公子来了,也不是随便能拿走的。您若喜欢什么东西,让下人去置办就是,就算您想亲自挑选,可以去账房领银子。”

    苏小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白交替,连枝看到于老更是大气不敢出,紧紧的站在苏小姐身后。

    “算了,回去吧!”苏小姐哼了一声,挤开看热闹的人,甩袖往外走。

    于老跟在她身后,抬头见苏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纪少夫人,于老管家慢走!”长欢在后面送客。

    “让长欢公子为难了!”于老面容温淡。

    “没有!”长欢挑眉一笑。

    于老眉头一直没展开,和长欢道别,往楼下走。

    看热闹的人笑了一会,渐渐的也散了。

    长欢上了楼,见苏九正坐在小厅里喝茶。

    他掀帘而入,自一柜子里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罐放在苏九面前,笑道,“这是进货的管事在徐州带来的瓜子,瓜仁饱满香甜,老大你尝尝!”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盖子抓了一把,又取了一个白色的碟子,包了瓜子仁放在里面。

    苏九边嗑瓜子边问道,“纪少夫人走了?”

    “走了!”长欢笑了一声,目光不屑,“要说这苏小姐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怎么这样一股子穷酸气,竟然来白拿东西占便宜,简直可笑!”

    不单自己可笑,简直将纪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苏九冷笑挑眉,“她未必缺这点首饰,不过是来宣誓主权罢了!”

    长欢轻笑,“真是个蠢女人!”

    看来这个半路来的少夫人对自己的地位没有安全感,所以便越发的急着表现她是纪府主母。

    长欢剥了一碟子的瓜子仁放在苏九面前,苏九吃了,笑着点头,“果真很香!”

    长欢欢喜道,“那今夜我把这些瓜子都剥出来,等着明日老大来了吃!”

    “好!”苏九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了一声

    坐了一会,苏九回乔安那里去。

    以前每日上午和纪余弦在书房里读书习字,下午去商行或者酒楼,每一天都充分忙碌,如今上午不用读书了,一整天的闲暇时间,便感觉突然闲了下来。

    出了商行已经过了晌午了,街上还有未化完的残雪,车轮轧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苏九百无聊赖的倚在马车里,看着车窗外的行人。

    突然间想起给萧冽的砚台忘了买,遂叫二毛停车,一个人下了车在街上闲逛,看到什么便买点什么。

    走了几步,见前面是一瓷器行。

    买个瓷器也好,苏九打了主意,抬步向着瓷器行走去。

    进了店铺以后发现里面极大,青瓷花瓶、白瓷香炉,金边描画的瓷鱼缸……应有尽有。

    小伙计上前热情的招呼道,“公子,买点什么?”

    “送人的物件,什么比较好?”苏九问道。

    “送人啊!”小伙计拿出一对青花瓷插花瓶,道,“您看看这个怎么样,做工和釉质都是上等的!”

    苏九刚要拿过来细瞧,就听后面传来一女子的怒喊,“郑长业,账上少了三千两银子,账房说是你取走了,有没有这种事?”

    “是、”男子支吾的应了一声,随即理直气壮的道,“我拿去进货用了!”

    “你胡说,账上没有进项,你进了什么货?”女子气愤道。

    “我、我、”男子结巴了半天说不上来,反而冷笑道,“我在这里帮衬了这么久,拿你几千两银子怎么了?难道不是我应得的。”

    “上次你就取走了一千两,我知道你去喝花酒了,看在姑母的份上,我没同你计较,没想到你变本加厉,这次一下子取走了三千两,这不是郑家,这里是赵家,你若如此,还是尽早回去吧!”

    “赵珊,你这分明是卸磨杀驴,当初你们赵家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走?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让我走,我还不走了呢!”

    里面吵的热闹,小伙计脸色涨红,尴尬的看着苏九。

    苏九听着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听到后面才恍然,原来这是赵珊家的瓷器铺。

    眸子转了转,苏九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这位表兄公子为人怎么样?”

    小伙计一怔,“公子认识他?”

    苏九摇头,“不认识,但和你们小姐算是朋友。”

    小伙计瞅了后院一眼,低声道,“公子既然是小姐的熟人,小的便和您说句实话,我们东家的这位姑表兄为人实在是不怎么样,来了以后就没干什么正经事,除了喝花酒便是逛窑子,不但偷偷在账房里取银子,还偷偷将店里的瓷器拿出去典当。”

    苏九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你们账房为什么还要给他银子?”

    “哎,下人们都以为这位姑表兄要做上门女婿了,不敢得罪他啊!公子若是和我们小姐熟悉,就劝劝我们小姐把他赶出去吧,否则迟早把我们老爷一辈子积攒的这点产业全部败光了!”小伙计心疼的道。

    苏九暗暗点头,听到后边账房里两人还在争吵,转身出了门。

    二毛还等在马车上,苏九吩咐道,“马上去镖局里把阿树喊到这里,就说赵姑娘有事找他!”

    “是,公子!”二毛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快速往镖局行去。

    苏九返回店里,假装继续挑选瓷器,而后院里,传来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看来那位表兄恼羞成怒发飙了。

    毕竟是在赵家,郑长业不可能出手打人,苏九只听着,并不上前干预。

    “你们家老爷还没好吗?”苏九问道。

    “是,老爷得的是中风,需要慢慢养着,一时半刻恐怕无法痊愈!”小伙计回道。

    苏九点了点头,怪不得郑长业这般有恃无恐,就是欺负女人罢了。

    果然是个酒色无赖,可怜了赵珊那姑娘!

    苏九到生了几分怜香惜玉的感觉。

    那边二毛一路赶着马车飞快的到了镖局,找到阿树后,忙将苏九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赵珊出事了?

    阿树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赶过去,突然又想到那日她愤恨的目光,冷笑一声,自己发了誓不管她,干嘛还要去!

    不去!

    阿树转身往后院走,继续忙他的。

    二毛跟上去,“树爷,您不过去?”

    “不去!”阿树冷冷道了一声。

    二毛不知道怎么回事,见阿树脸色不好,也不敢劝,只在一旁呆呆的等着。

    阿树

    跟着几个镖师打磨兵器,坐立不安,心头烦躁的差点将磨石蹭在手上。

    扔了兵器,突然想既然是苏九让二毛来的,苏九也应该在赵家瓷器铺中,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他不管赵珊,但不能不管他们大当家!

    对,他去找苏九!

    这不算管赵珊的事。

    阿树觉得这样就对了,忙起身道,“驾车,带我过去!”

    “是!”二毛见阿树突然改了主意,顿时咧嘴一乐,带着阿树往赵家走。

    一路上阿树不停的催促,二毛将马车赶的飞快,本半个时辰的路用了一炷香便到了。

    阿树一进门,看到苏九,立刻喊了一声,“大当家!”

    二毛走的这段时间里,后院安静了一会,这会又吵了起来,郑长业似在逼着赵珊嫁给他。

    苏九正着急,看到阿树进来顿时一喜,挑了挑眉示意他安静,听后院的动静。

    阿树往里面走了两步,就听到郑长业在叫嚣,

    “舅舅说好的要将你许配给我,你不嫁也得嫁,明日我便让母亲找媒人定下成亲的日子!”

    “郑长业,你休想!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为什么要滚,是舅舅让人把我请来的,以后这铺子都是我的,别说几千两银子,就算我全拿走,你也管不着!”

    “做你的春秋大梦!这里是赵家,由不得你撒野,马上给我滚出去!”赵珊骂了一声,似是推着郑长业往外走。

    随即女子一声尖叫,似撞在了桌子上,咣当一声茶碗落地。

    阿树脸色一冷,大步往后院走。

    苏九怕他大怒之下失手伤了人,忙跟上去。

    后院的茶房内,郑长业

    恼羞成怒,拽着赵珊的头发往墙上撞,咬着牙,脸色狰狞,“你嫁不嫁?你是不是看上了镖局那小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我舅舅的家产,你休想给外人!”

    房门外站着许多赵家的伙计,一脸急色,却没人敢上前。

    “咣”的一声,阿树踹开房门,上去对着男人便是一拳。

    郑长业被打趴在地,上次被阿树打的脸上的青痕还在,这次又多了一道重彩。

    阿树上前,二话不说,挥拳便揍,一下比一下用力。

    打的郑长业抱头逃窜,嘶声惨叫。

    赵家的伙计本就他不顺眼,今日也不上前拉架,解气的看着阿树揍人。

    苏九上前将赵珊拉起来,见她脸色虽不好,但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

    “是你们?”赵珊眼睛里含着泪,哽声问道。

    “有阿树在,没事的!”苏九笑着劝慰了一句。

    一听这话,赵珊眼泪顿时落下来,低头紧紧咬唇。

    郑长业挨了阿树重重的几拳,浑身剧痛,再没有方才的气势,跪地求饶,“树爷饶命,饶命啊!”

    阿树脸色铁青,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往门外一扔,“现在就给我滚出赵家,再让老子看到你,直接打死你!”

    郑长业满脸青肿,鼻歪眼斜,惶恐道,“不敢了,不敢了!”

    “滚!”阿树上去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郑长业浑身剧痛,爬起来,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刚要出门,扑通一声被绊倒在地。

    苏九走过去,一脚踩在他双腿之间,精致的面孔上带着阴狠的笑,“再敢来赵家纠缠,小爷就废了你!”

    郑长业顿时脸色惨白,惶恐的咽着口水,结巴道,

    “小、小人、不、敢!”

    “滚吧!”苏九将腿放下来。

    郑长业如蒙大赦,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

    郑长业一走,屋子里奇异的安静下来。

    阿树冷着脸,大步往外走,“大当家,我们回去!”

    “等一下!”赵珊急忙追上去,含泪的双眼殷殷的看着阿树的背影。

    苏九轻声一笑,“看来赵姑娘有话同你说,我先走了,你们俩好好谈!”

    拍了拍阿树的肩膀,苏九对着赵珊挑眉一笑,出去后将门关上,顺便将赵家看热闹的伙计驱散了。

    出了瓷器铺,苏九上了马车,道,“咱们走吧!”

    二毛欢喜道,“事情解决了?”

    他方才看到那位郑公子被狼撵似的逃跑了。

    “剩下的是阿树的事了!”苏九眼睛里酿着狡黠的水光,意味深长的笑。

    “那公子,咱们去哪儿?”二毛问道。

    苏九手里还捧着给萧冽的瓷瓶,道,“先回家!”

    “好咧,公子您坐好!”二毛扬鞭赶着马车回去。

    赵家后院,苏九一走,屋子里越发的静默。

    赵珊擦了一下眼泪,讷声道,“上次的事,伙计们回来都和我说了,是郑长业说了侮辱我的话,你才出手打他,对不起,那日我不该怪你!”

    阿树铁青的脸色略缓,“不用,我这人就好打抱不平,也不是为了护着你!”

    赵珊目光微微一暗,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淡声问道,“那今天,你又为什么要来?”

    “我、”阿树依旧面对着门口,不回头看女子,“我是为了我们大当家来的!”

    赵珊坐在椅子上,紧紧咬着下唇,英气的眉宇之间隐者忧愁,看着阿树的背影道,

    “我爹病一直不好,店铺里又总有事,你能不能在这陪我说会话?”

    阿树脊背挺了挺,半晌,回身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道,“说吧!”

    赵珊低着头,苍白的脸色渐渐染了一抹红晕,似鼓足了勇气,直直看着阿树问道,“你真的不愿娶我?我、我可以尽量变的温柔。”

    阿树一怔,随即嗤笑一声,“你不是要和郑长业成亲了吗?你们两人都已经睡了,当然是他娶你!”

    赵珊瞪大了眼,羞恼道,“你胡说什么,谁和他睡了?”

    阿树听了赵珊的话怔住,眼底却有光亮闪烁,“自然是郑长业说的,难道、你们没有?”

    “当然没有!”赵珊面上带着气愤,“你是不是看我缠着你便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告诉你,我长这么大,也只对你、”

    女子话音一顿,恼怒的扭过头去。

    阿树唇角不由自主的咧了咧,随即又恢复了正色,“那你和他、”

    “我不会嫁给他!”赵珊坚决道。

    阿树轻笑了一声,似不屑的道,“谁问你嫁不嫁他?”

    “你!”赵珊气恼的瞪着他。

    半晌,将怒气压下去,淡声道,“不管怎么说,今日多谢你把郑长业赶跑了,今晚、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阿树起身欲往外走。

    赵珊一把拉住他,“你别走,我不想欠你,这顿酒算我报答你。”

    不向欠他?

    阿树听了这话反而生了冷意,回头看着赵珊,“好,今日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赵珊眸子一震,脸色白了白,淡淡点头,“好!”

    冬日时短,闹了这一通,天已经快黑了,赵珊让人将酒菜摆在她卧房的外厅中,屏退了下人,只余他两人。

    美味佳肴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色味俱全,旁边烧着暖炉,专为烫酒用的。

    赵珊坐下,给阿树和自己倒满了酒,幽幽的看着阿树,“这杯酒谢你今日救我!”

    也许是夜里的灯火温暖,女子英气的面庞看上去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一双眸子算不上漂亮,却让人看着舒服清爽。

    阿树想着方才两人说的话,心中有些闷闷,举杯而饮。

    女子见阿树脸色不悦,以为他陪着她吃饭不耐烦,唇角勾了抹苦笑,仰头将酒喝下。

    阿树看着她的样子冷哼,果然粗鲁,没有女子半分娇羞温婉的模样。

    好似这样想着女子的不好,心里便能好受些。

    赵珊给两人倒了酒,睨他一眼,自嘲的笑道,“不必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好歹咱们俩也相识一场,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没有必要这般彼此厌恶!何况,以后我再不会纠缠你了!”

    女子说着抿了一口酒,自斟自饮,眼睛扫过来,淡笑道,

    “你到是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我?就因为我不如醉欢阁的姑娘温柔?还是,我不够漂亮?”

    “没有、”阿树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一开始喜欢的的确是那种温温柔柔,说话都软的似棉花一样的女人,赵珊突然出现,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有女人会缠着要嫁给他。

    因为太意外,所以本能就抗拒。

    加上赵珊确实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无关容貌,说实话,他一直都认为赵珊长的挺好看的。

    他阿树,一无才,二无貌,只有把子力气,做了清龙镖局的掌柜也是他们伏龙帮走了狗屎运,他也跟着腾云而起,承兄弟们看的起,叫一声树爷。

    所以若论出身,他根本是配不上她的。

    他一直觉得他们两人就像春天的柳絮和秋天的果子,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可是,这段时间,他听到姓郑的那小子侮辱她,欺负她,又跟着生气,甚至有些心疼。

    所以他也迷糊了。

    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咋想的。

    反正今日以后,两人也再没有瓜葛了,没有也好,省的心烦。

    “不说那些,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咱们喝酒吧!”阿树飒爽的举着酒杯。

    “好,喝酒!”

    两人各有心事,唯有酒能解愁,于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直喝到亥时,喝到两个酒坛都空了,两人意犹未尽。

    喝多了以后,似也没有了那些隔阂,阿树和她说起以前在伏龙帮的事,说起走镖的事,逗的赵珊哈哈大笑。

    醉酒后的少女一手托腮,脸颊酡红,双眼晶亮,崇拜的看着他,对他说的那些事好奇又向往。

    灯影下,女子更比平时美上几分,没了平时的泼辣,眉目含情,倒像个一心仰慕心上人的小姑娘。

    阿树看的呆了呆,醉酒后的眼睛一阵阵发直。

    赵珊倒在桌子上,声音有些无奈的含糊道,“阿树,其实我也想做个你喜欢那样温柔的女子,可是我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母亲早逝,我爹身体又不好,我若不厉害些,那些下人早就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所以不管我多害怕,多无助,表面都要假装出很凶狠泼辣的样子来,这样他们才不敢欺负我和爹爹。”

    阿树一怔,恍惚的目光中生出几分疼惜,突然想摸一摸女子的头发,将她揽入怀中安慰。

    赵珊回过头来,下巴垫在手臂上,对着他眯眼憨笑,笑意中又带着一些悲伤,

    “阿树,每次你出来帮我,都让我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可是你不喜欢我,不要我,以后我还是一个人。”

    少女声音带了微微的哽咽,委屈的低下头去。

    “别哭!”阿树双目朦胧,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我将来若要嫁人,那些男人一定会像郑长业一样,看中的其实都是我们赵家的家产,所以我干脆不嫁了,一个人也挺好,是不是?”赵珊破涕为笑,仰头看着阿树。

    阿树看着她,心神恍惚,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不说这些了,咱们喝酒!”赵珊坐起身来,拿了酒坛倒酒,倒了半天酒盏也没满,晃了晃酒坛,少女嘿嘿一笑,“空了,我再去拿!”

    说起摇摇晃晃起身要去拿酒。

    “我去!”阿树起身拽着她手臂。

    赵珊猛的一抽袖子,“我就去就好!”

    她手臂从阿树手中抽出来,猛然失力,身体一晃,顿时向着地上倒去。

    阿树忙去扶她,结果自己醉酒无力,拽着她的手臂一起倒下去,正压在女子身上。

    “唔”赵珊闷痛出声。

    阿树倒在她身上,闻着少女身上处子的幽香,一时竟再无力起身。

    灯火幽暗,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一顿,暧昧顿生。

    咫尺的距离,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彼此的隔阂,仿佛,对方一直都在彼此的眼睛里,只等着此时相望发觉。

    良久,赵珊委屈的咬了咬沾了酒色的下唇,低低的道,“我真的,不如醉欢阁的姑娘吗?”

    阿树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一重,俯身吻在女子的唇上,狂乱的吻下去。

    他吻的生涩而炙热,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感这一刹那喷薄而出,冲的他脑袋里混乱而狂热,什么都不在想,只想吻她,要她。

    赵珊双臂揽上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

    两人似干柴烈火,浇了酒,一点点火星便熊熊燃烧起来。

    衣服被胡乱的扯下,等到觉得身上发凉,才发觉两人已经赤身相对。

    赵珊满面娇红,仰头急喘,声音带着酒后的妩媚和低哑,“阿树,抱我去床上!”

    阿树似跋涉了千里的旅人,干渴难耐,却莽撞不得其法,女子的一声让他霎时顿悟,将赵珊懒腰抱起,迫不及待的往床上走去。

    床帐放下,光线顿时变暗,一切都似顺理成章,酒气涌上来,意识变的混乱而疯狂,无暇多想,只顺应本能。

    外室的灯火映进来,魅影重重,幽暗暧昧。

    冬夜已经静下来,月色清寒,风声呼啸,唯有这室内,桃花绽放,温暖如春。

    次日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只一片模糊的白,屋子里更是昏暗朦胧。

    阿树猛然惊醒,酒后头疼欲裂,方要起身,突然看着怀里的女子一愣,随即脸色转白,惊恐的看着两人赤身相拥。

    空气里弥漫这乱情后的霏靡之气,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阿树恼恨的捶了一下头,恨不得一拳将自己打死。

    他们未成亲,甚至连媒妁之言都没有,竟然、

    女子散着发,睡的正熟,裸露的肩膀和脖颈间尽是暧昧的青紫红痕,阿树猛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扯了被子盖在女子身上,仓皇下床,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天蒙蒙亮,晨雾扑在脸上,沁骨的凉,内院中的下人都还没起,阿树也不敢走正门,翻了墙出去,心神恍惚的跑了。

    房间里,待男人走后,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悲痛,双手紧紧揪着身上的锦被。

    是她自己下贱,使了卑劣的手段将男人骗上床,等他明白过来,一定恨死她了吧!

    他逃的那样快,神情那样惶恐,果然对她没有半分情意。

    女子眼中泪水滚落下来,心底既绝望又欣喜,她的目的总算达到了,恨便恨吧!

    总之以后,再无瓜葛!

    苏九早晨起床,一开门,登时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跪在她门前的阿树,惊愕的道,“你这是干嘛?”

    阿树垂着头,一脸沮丧,“大当家,我犯了大错!”

    “你犯了什么错?”

    “我、”阿树一脸的窘迫和悔恨,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把赵珊给、睡了!”

    苏九倒吸了口气,猛然瞪大了眼。

    “我不是有意的,昨晚我们都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阿树紧紧皱眉。

    苏九一脚踹在他肩膀上,骂道,“都已经睡了,找什么借口,是不是男人?你他娘的平时也没少喝酒,怎么没看你醉了酒去睡女人!”

    阿树被踹了一脚,越发跪的笔直,一动不动,满脸悔色。

    “大当家,我该怎么办?”

    苏九挠了挠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她昨天把阿树留下,本是想让两人相处一下把之前的误会解除,谁知道阿树直接把人家洞房了!

    她没遇见过这种事,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女之间的事本就说不清楚,她自己的都没搞明白。

    若是纪余弦在,一定能帮她出主意!

    呸!

    离开他,她还活不了了不成!

    苏九深吸了口气,道,“你先回镖局,我给找媒人,尽快去赵家提亲,赵珊若是愿意嫁你,我马上给你二人操办婚事!”

    阿树霍然抬头,“成、成亲?”

    “你把人家睡了,难道还装孙子不娶她?”苏九恨声道。

    阿树皱着眉,一脸踌躇,“我、我不知道。”

    他并不想推卸责任,可是事情太突然,他一时有些懵。

    “大当家,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自己想清楚,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定担着,你容我接受一下!”阿树皱眉道。

    苏九听了这话,差点爆粗口,“看你是个威猛的汉子,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睡了人还要时间接受一下!”

    “大当家、”阿树哀求的喊了一声,要哭出来似的。

    苏九看他这模样,又生了心疼,知道阿树就是汉子的外表,大姑娘的心。

    “算了!我也不逼你,你回去冷静两日,自己想清楚再来见我!”苏九道。

    “奥!”阿树应了声,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

    苏九看着他憨直的背影,嗤笑一声,这个傻子,走了桃花运,怎么跟要了他命似的?

    又不由的一叹,他们伏龙帮的人怎么个个都中了邪,在男女之事上栽跟头,胡大炮这样,阿树又是这样!

    ------题外话------

    推荐:《掌家医女:山里汉,别太宠》种田+宅斗+空间+1v1+双洁】作者:雪琰

    现代农业研究生穿越古代,被爷爷当孙子养,又被女胖子觊觎,扒了裤子验身,这口气如何出?

    此事恰巧被杏花村美男子撞见,是杀人灭口,还是拖回去当‘夫人’再生一窝小崽子?PS:喜欢的亲可以移驾正文,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