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公子风流 > 69狠狠压倒美和尚

69狠狠压倒美和尚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大刁民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le.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完事后,刘玉舒服地眯着眼,懒懒地趴在王蕴之身上,好似一只吃饱喝足了的小猫。努嘴,瞥了眼一旁零散的衣物,软软地轻哼着:“夫主帮我穿衣哪。”吃好了,自然要善后了。

    王蕴之无奈,他这辈子都是由人伺候着的,何时帮人穿过衣物,当初除去时的确很容易,可要再穿回去实属不易。伸手抓过衣物,研究了半天,才慢慢地帮她穿着,当然了,这个过程中,豆腐是吃了不少。

    “夫主的人什么时候来啊?”

    她很担心,这家伙恢复够了,会又来一次。

    “嗯,可是累了?”他手指灵活地系着腰带,“放心,不动你了,人过会儿就到了。”王蕴之微微皱眉,算算时间,也是该到了,那些人都是人精,断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正在他沉思之际,殿外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多,他警惕抱着刘玉起身,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来者不善。

    而这时,殿外的人停住了脚步,抬头念着:“雨华殿?”

    一个太监从在侧边,弯腰笑着:“是啊,这雨华殿是宫内最幽静之所了,更是赏月的好地儿。”刘武点头,命那太监去开门,还说准备和诸位大臣一同欣赏明月,大臣们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面上都不怎么好看,静静等着。那太监小步上前,谄笑着开门,还只是推开了一边,就惊声尖叫了起来,“这是”

    刘武一听,赶紧推开了太监,上前几步,喝道:“混账,你们!”在场大臣面面相觑,也跟了上来,见到殿内相拥的两人,可不就是新封的公主和王家九郎?其实这样偷欢的事,士族之中比比皆是,不少风流公子都以此为荣,但今时今日,大臣们都是紧皱着眉,而屏风后的王蕴之亦是如此。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刘玉,一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紧盯着她,许久,许久,他轻启薄唇,一字一句清冷地道来:“阿玉,我那么相信你。”那么相信她,所以支开了身边的人,而现在,刘武居然带着大臣们大驾光临这空落已久的雨华殿。他含着笑,揉着她的长发,好似一如往常温柔缱绻,只有刘玉感觉到,那笑之下,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阿玉,你可知”

    “不是我不知”刘玉拼命摇头,赶紧说着。

    伸手去抓他的袖子,却被他轻轻拂开,刘玉瞪大了眼,满脸得不可置信,前一刻还说着爱她的人,现在看着那双落下的手,她的心,也随之沉入湖底,闷闷地响着,好似被堵住一般,难受至极,他不信,他不信

    这殿内,她是精心布置的,断不会有人知晓,父亲的突如其来也吓了她一条。但更让害怕的是,他的眼神,似乎认定了着一切,不过是她和父亲联手演的一场戏罢了。环顾了四周,众人面带惊讶,到底是谁她目光急切地人群中搜着,不是这人,也不是这人,忽然,有人在与她对视中神色羞愧地低垂了头,刘玉冷冷嗤笑了声,原来是她!

    刘武伸手,阿碧从后徐徐上前,双手恭敬地呈上了一块帕子。那块帕子,即使化成灰,刘玉也认得,见着父亲接过帕子,她心头一滞,下一刻会发生她再清楚不过了,而父亲的声音,也击碎了她仅存的幻想:“九郎,你既与阿玉情深至此,又有此帕作证,不如朕就赐婚,将朕的公主嫁于你,可好?”

    “陛下。”王公出列,抱拳笑了,言语之中尽是从容不迫,“王家子弟,婚事自有王家做主,实在不劳陛下费心。”

    这也是事实,士族子弟婚事,皆有族中长辈做主,即便陛下也不能干涉其中。从前司马氏当权,深知此理,但凡赐婚也需旁敲侧击,现陛下这般要挟,大臣们心有不满,都希望着九郎拒绝。

    “哦,九郎的意思呢?”刘武又问了一遍,略带压迫。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王蕴之。

    隔着一道屏风,看得不真切,只听得衣物窸窣地在榻上摩挲着。朦朦胧胧中,他缓缓起身,迈着步子绕出屏风,走了几步,停住了脚步,神色复杂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刘玉,豆大的泪珠不断地落下,硬是不发出声响,忽的,他心尖抽动。

    自他出生以来,何时受人胁迫过,即便是从前的陛下,也未敢如此,刘武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他对阿玉的感情。娶了公主,那就等于一生无缘仕途,那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和唾手可得的族长之位,岂非化作泡影?

    绕过屏风,他优雅而出,嘴角噙着毫无温度的笑意,一身白衣,光彩夺目,仿若方才的一幕丝毫未有影响到他,他依旧是那个风华无双的王九郎。稍稍颔首,算作行礼,接过了刘武手中的帕子,不冷不淡,一字一句地说道:“但凭陛下吩咐。”

    话音刚落,在榻上的刘玉浑身一怔。慢慢地抬头,一双泪蒙蒙的眼眸盯着那道白影,这时,王蕴之也转过身来,轻瞥了一眼,心中低叹。他已知这事不是她动的手脚,因为那块帕子,她从来都是珍惜的,断不会假手于人,可那又如何?他们之间,到底是生了嫌隙。

    今日刘武莽夫的这番架势,是势必要达目的,若他执意不肯,恐怕这里的士族大臣都走不出这雨华殿。再者,她怕是一辈子都要蒙羞了,他终究不忍。

    只有天知道,这几字,他说的怎样得煎熬!一旦话出,他便是为自己缚上一道枷锁,终其一生都不得解脱!

    王公皱眉,低呵:“子远!”娶上一个公主要付出的代价,子远这孩子不是不清楚啊!王蕴之握住那块帕子,随意地摆手,慢慢地踏出了殿外,王公见此,甩袖,愤然离去,不少大臣也跟随着一道出去了。

    王公与大臣们道别,上前厉声喝住了他:“子远,今日之事,你可想清楚了?”重重叹了,“那公主,三叔在王家宴会上见过,算是其貌不扬,这般女子士族中多的是,子远又何必为了那人,白白放弃了大好前程?更何况,陛下打的算盘,你并非不知。”

    “我知。”

    “你既已知晓,又为何要往火坑去跳?”王公急了。

    三叔所言,也不无道理,只要他只把这事当作风流一场,他日娶个士族女子,他依旧是王家未来的族长。他不语,低垂了眸子,淡淡扫了眼那帕子。往日种种甜蜜,尽在眼前浮现,攒紧了双手,答道:“我意已决,三叔不必多言。”王公见他如此,只能叹气,摇头一个劲地说着‘罢了罢了’。待王公离去后,一个小太监弯腰走出,躬身行礼,问着是否还要继续,王蕴之摆手,“这几日暂时别动。”

    “是。”

    这个小太监是他在宫内安排的人,因信了她的那句布置妥当,便挥退了此人。那小太监得令,刚转身退下时,却被王蕴之唤住:“派人去盯着,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说完,转身离开。

    那个‘她’是谁,小太监心领神会,微愣了下,宫中上下已然传遍了王九郎和公主的风流之事,人人都为王九郎可惜,说他被迫娶了公主,断送了前程,现下看来,也不尽然。原路返回后,经过雨华殿时,见着陛下大笑着出来,他站在一旁,与其他宫人一道,弯腰朝着陛下行礼。刘武与一旁的大臣们说笑着:“朕瞧着,这个月十五就是好日子,吩咐下去,好好办。”

    十五,那不是只有几天的功夫了?

    殿内的刘玉猛地一怔,眯眼了,父亲真是好狠的心,不,比起父亲,她此时最为痛恨的是眼前跪着的阿碧。起身,走到阿碧面前,缓缓蹲身,挑起她的下巴来,此时的她,已是愧疚无比,泪流不止。刘玉轻声问道:“为什么?”她自认为,待阿碧不薄,“谁都可以,可我从未想过,你会背叛我。”

    阿碧叩头,匍匐在地,双肩止不住地颤抖,吸了口气,哽咽地,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阿碧也不想的,当初府上人等除了如夫人身边的几人,都被赶出府外,阿碧一时无处可去”刘玉一怔,当时的确问过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她不说,刘玉也不打算细问,可看眼前情形,难不成阿碧经历过什么?抓过她的手臂,半提起了,喝声问着到底发生过什么,阿碧哭成个泪人,低垂着脑袋,“女郎莫要问了”

    “你既唤我女郎,就知我并不想当这公主,又为何要来今日这出?”放下了阿碧的手臂,刘玉起身。

    “阿碧对不起你可陛下对阿碧有救命之恩,再者阿碧的父母”她半别过脸,再不敢言。趁着刘玉转身之际,她双手抓着衣物,似是下定了决心,紧紧闭眼,一口就要咬住舌头。

    所幸,刘玉发现及时,狠狠打了她个耳光:“你这是做什么?想轻生?到了现在,我哪怕再恨你,总念着从前的情分,都没有动过要杀你的念头,你倒好,犯了错,就简简单单地想来一招咬舌自尽?”

    吃痛的阿碧一时懵了,瞪着大眼,慢慢垂了头:“女郎,阿碧已无地自容了”虽说陛下以她父母要挟,可无论如何,背叛就是背叛了,奴婢背叛主子,是最为不齿之事。

    刘玉扫了她几眼,甩袖离去。踏出殿外,神情恍惚地走下阶梯,许是这月色太过刺目,她伸手用袖一挡,脚下一个没注意,就直接从廊上摔了下去。粗糙的石子路喀得她浑身生疼,竟没了力气起来,连喊得力气都没,这雨华殿本就偏僻,她若没有出声根本就不会有人前来。将额头抵在一块小石头,她忽然笑了,原来痛到极致,也就不那么痛了。

    渐渐地,她笑出了泪,也不知是为了这身上的痛,还是

    “女郎?”

    谁能有这般动听的声音,是啊,除了那人,就只剩下能歌的余姬了。余姬见刘玉趴在地上,快步跑来,她的这声惊呼,让殿内的阿碧也觉察出了什么,也赶紧起身奔来。

    “女郎?这是怎么了?”余姬扶起刘玉,见她沉默不语,便柔声问着,“可是摔疼了?”轻轻卷起她的袖子,余姬‘呀’了声,“好多血呢,女郎,快回去好好上药吧?”刘玉点头,顺着余姬的目光望去,廊上焦急站着的是阿碧,她摆手,让阿碧下去就好,从今往后,也不必来她的宫殿了。

    一回到宫内,刘玉便没了心思用膳,静静地坐着。余姬轻叹,命宫人端来热水,绷带,还有上好的膏药,等东西齐全了,余姬跪在刘玉身旁,除了她的外衣,动作极尽轻柔,就怕牵扯到了什么伤口。拿过帕子在热水中洗净,轻轻地擦拭着伤口的边缘,不时地问着:“可疼?”

    她面无表情,摇摇头。

    “女郎,事已至此,女郎又何必”想了许久,余姬觉着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一番,唯有轻叹。

    “我曾经很想嫁他,当他堂堂正正的妻,可是真正要嫁了他,却不知是这样难受”盯着那簇跳跃的火苗,良久,良久,“那个族长之位,他一直想要,可现在”余姬那日的话,还在耳旁,不可为公主,否则她与他的情缘便是走到尽头了,此时此刻,她是真正体会到了这份感觉。蜷缩起身子,倒头就睡,靠在枕边紧咬着双唇,小声地啜泣着。

    余姬见了,也颇为感触,这事,说到底都在陛下的算计中,无力摇头,心中感慨着:“可怜的女郎啊。”本以为自己去提点,女郎和九郎不至于此,想不到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走了这最差的一步,接下去,女郎要如何在王家自处?这陛下也真狠心,为了拉拢士族,竟能想出这招。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余姬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直至看着她安睡才离去。

    王家九郎尚公主,一时之间成为街头巷尾的津津乐道的话题。百姓们自然是图了乐趣,无非说着谪仙九郎一成亲,不知要碎了多少女郎的心呢。可不知怎的,谈的人多了,话题也变得不受控制,几个士族子弟途径此地,少不了鄙夷,言辞之中,多是为王九郎不值的:“王九郎是何人,区区一个庶族公主,怎得了他的眼?”

    “既是公主,容貌定然不差。”一人随口说着。

    “你懂什么,尚公主岂是寻常娶妻?”那位士族子弟哼了声,朗声道来,“若尚了公主,那王九郎终生不得入仕!若说那些不得为官的庶族也就罢了,王九郎不能入朝,真是莫大的损失!”

    这时,一个武将打扮的人骑马而来,怒指着那个士族子弟,高声喝道:“你是谁,敢在此出言不逊!”此人,一看便是刚刚得势的庶族将领,那位士族子弟也毫不相让,两人唇枪舌剑,引得周围人纷纷前来看这出热闹。百姓们看得乐和,殊不知这里头可不是公主与王九郎相不相配的事情了,而是另有所指,到了后来,更是爆发了骚乱,士族子弟的护卫与那武将竟开始打了起来。

    士庶两族本就争锋相对,只是数百年来,庶族一直处于被压迫地位,而士族也习惯了高高在上。一遭让庶族得势,两族自然形同水火,互不相让。

    所以这样的事,几乎三天两天就有发生。

    起初还传入刘武耳里,到了后来,他也厌烦了,命人不需上报,只快些准备公主出嫁的事宜。随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宫人们也越发忙活起来了,不知为何,刘玉一见这些,心中便烦闷异常,连着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用膳,只盼着快些出宫,快些结束这些。

    直至大婚那日,刘玉也没有丝毫喜悦,一想到他因为这场婚事,从此不能入朝为官,只能当个闲散公子,她就觉得对不住他。上了马车后,照理,是不得他人作陪,在刘玉的坚持下,宫人才让余姬上来。隔着一道红盖头,她招手,让余姬把案上的东西都先撤下,余姬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当余姬拿过了一盘糕点时,刘玉捂住心口,呕了出来:“拿开,我闻着就恶心。”

    这只是最为普通的糕点,怎么觉着恶心?

    余姬恍然,瞪大了眼,连捧着盘子的双手都在丝丝颤抖着,惊喜道:“女郎,莫不是你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