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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对面坐个美和尚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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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出人群后,夜染带着人逃出了集市,来到了一座山上。此处高地,易守难攻,那些贫民还不至于这么快上来,夜染派了几人去守住山路的每个口子,单独叫出了齐恒。两人走着,也不说话,大风吹着,吹乱了夜染漆黑如夜的发,也遮住了那条疤痕。齐恒的脚踩着石头,他看不到,也能感觉到夜染是有什么心事了。

    “齐恒,光靠这些人是不够的,我想回趟君临。”

    君临是奴隶最多的地方,想让奴隶们起来反抗,必须经过君临一站,可齐恒闷声不响,他知道夜染在想些什么,君临,无非有那个女人,她只要在一天,就会是夜染心头的病。这月里,夜染到了矿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尽管他的手段比以前要狠多了,可还是不够。

    “然后呢?你想带走那个女人?”齐恒坐了下来,呵呵冷笑,“你觉得她会跟你走吗?即便你带走了她,她的身份是什么?是你的主人,还是我们的敌人?”

    夜染摇摇头:“她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喜欢的人。”

    “好,这次去君临,我随你去!”

    齐恒能答应,倒是出乎意料,夜染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齐恒,有些事,是我的底线。”

    “哦?是吗?”

    齐恒暗暗想着,那个女人,必须除去。

    夜染抿嘴不语,先行离开了。一月不见,他很是想念她,只是也害怕见到她,在矿场的事想必她已经知道了,不知夜染不敢去想没错,至始至终,他都在计划着造反,可他对司空,并非虚情假意。

    这一次,他要带她走,或许,她对君墨言的恨意,能让她愿意和他走。

    “呦,小子,干嘛皱眉,有什么不开心的?”光头大步上前,拍拍夜染,看着不远处的齐恒,光头觉着这两人在商量着什么秘密。夜染客气地回了句,而后想到了,问,“光头,交与你一任务,你可完得成?”

    光头一听来劲了,拍拍胸脯:“你吩咐就是。”

    “我带几人去君临,我知道很多人不愿再回去,你就替我守在这里。”光头点头应下了,夜染笑着又加了句,“你的身手不错,可惜动作不快,兼顾不到左右,你看。”夜染和光头比试起来,光头力气很大,眼看着处与上风,夜染忽然加快了速度,光头节节败退,最后他的手腕被夜染扭住,“若是有空,把这些教给他们,即便士兵来了,你们也可以暂时应付下。”

    “你真的要去?难道不怕”

    “我一定要去。”握着拳,他神色坚定。

    第二天大早,夜染和齐恒几人伪装成寻常贫民来到君临。照着齐恒的指路,他们来到了一个下水道,这里的人都是那日聚集到司空家的奴隶,此刻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一人出来和齐恒打斗在一起,还是有人喊出了夜染的名字,他们才停手。

    “夜染?”

    “是。”

    一个南人上前,和夜染相望,双双拥抱:“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好,既然他回来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杀人了?”其中一个奴隶兴奋地喊出,他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数月了,也不敢出去。话音刚落,奴隶们都站了起来,纷纷嚷着,最后,不知不觉间竟然变成了口号。

    夜染站了出来,环视了众人:“好,随我来。”齐恒觉着不妙,不料被夜染握住手,轻轻在他耳边说着,“不用担心。”

    一群好斗的奴隶除去了枷锁,穿上了斗篷,来到了集市上,一时之间还没有人认出他们奴隶的身份。夜染站在最远处,冷静地看着那些奴隶踢翻贫民的铺子,还有些甚至杀了正在鞭打奴隶的主人,齐恒在一旁,虽不语,可心中也在疑惑,他究竟在干什么?

    一个奴隶杀了主人,挥舞着大刀,兴奋地喊道:“不想做奴隶的,就我们一起!”

    夜染淡淡地抿嘴,反观齐恒是一脸担忧。

    远远地,看到红衣的士兵朝着他们而来。

    夜染和齐恒说道:“我们走吧。”

    “那他们”

    “那些人眼中只有杀人,我根本不需要那样的人。”撇了眼红衣士兵,夜染暗暗冷笑,何时那些士兵的首领能前来,那才是他想看到的,君墨言给他的耻辱,他迟早有一天,一一奉还。转身隐没在人群中,不去看士兵残暴地杀害奴隶,不是直接杀了,而是只砍下一手,然后钉死在木桩上。那条街道,全都是嘶叫和鲜血,他拉高斗篷,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一幕,早已在他计划之内,为的边是让君临每一个人都知道,矿场那场□,的真真实实的!而掀起这场风暴,是夜染,他相信,他的名字,足以让君墨言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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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出动,没有抓住夜染,司空听了消息后不知作何感想,只觉整个人空荡荡的。她半坐在床上,小产之后她的身子就一直未好,今日难得起来,却听到了这样的事。司空命人把将军府的那些奴隶陆陆续续地送过来,她可不想,她眼皮底下的人跟着也去造反了。

    这些天,君临人心惶惶,没有人得知夜染的消息,谁也不知他何时再来一次,闹得不得安生。也不知是谁散播的,说是夜染曾是司空的贴身男奴,别有用心之人把这‘贴身’二字加以渲染,传得极其□。

    君墨言听后怒不可遏,当场摔了杯子:“既然他们想说,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司空也不去阻止,安安静静地喝完了药。君墨言接过药碗,细细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点头:“气色好多了,想吃些什么?”

    无力地摇头:“不用了,扶我下来。”

    司家的奴隶早已跪在门口。司空上前,从他们面前走过,扫了眼,问道:“哪些是伺候我娘的奴隶?”一个娇小的女奴出来了,跪倒司空脚边,她凝了会儿,叹口气。那场大火,把人都烧死了大半,不想只剩这个女奴了,她捏着女奴的下巴,“那就跟着我吧。”

    “谢谢主人。”

    女奴磕了几个头,有人上前给她安排了地方。

    君墨言拥着司空进屋,一到床上,司空便闭眼侧睡。君墨言坐在床沿,良久,也未有离开之意,他双手枕着躺在她身边,缓缓开口:“大王快不行了,你的心愿该了了。”半响,他又问,“司空,到现在,你是否”

    浅浅的呼吸传来,君墨言只得起身,这些日子司空累坏了,帮她掖好被子,走到房外,有个宫内的奴隶候着。见他出来,弯腰上前,轻声说道:“公子,大王急召。”

    “哦?那便去看看。”

    君墨言走后不久,司空缓缓起身,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长长呼了口气,让方才的女奴前来,不知是不是失了孩子的缘故,此刻她很想念她的亲人,让女奴来说说余霜华生前的细节。她静静地听着,嘴角含笑,女奴一开始小心翼翼,瞧见司空心情甚好,也放开了些胆子。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女奴瞪大了眼睛,她方才说了什么,似乎提到了一个名字是阿奴

    “主人曾经召过阿奴”

    “若是没错,当时我把阿奴关在黑牢,那”司空冷冷扫过一眼,面色苍白,吓得女奴哆嗦了起来,想着她不过是想讨主人欢心罢了,怎么会

    “呵呵,难怪了,难怪了”当时她和夜染出逃,居然能有人在城门口拦截,原来是出了内贼!可气当时他们若是逃走了,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亏她待阿奴如此,竟被反咬一口!

    司空舒缓了下,靠在床上,挥退了女奴。她和夜染,是不是注定是这样的结局?她不信,她就是不信!一口气憋在心口,哇得吐出了血来,吓得女奴们手脚一软,纷纷前来,帮着司空躺下。她撇开女奴的手,盯了眼,计上心来,问:“君墨言去哪儿了?”

    只要让君墨言应下了那至少她可以见到活着的夜染

    “主人他进宫去了。”

    “好,扶着我大门,我要亲自等他回来,这样才显得诚心。”

    司空坐在大厅等了许久,君墨言此次进宫比往常都要久,料想是大王想把奴隶造反的事交到他的手上,如此也好。不时地有女奴上来嘘寒问暖,司空只接过了个暖袋,坐在位上,凝神不语。直至半夜,君墨言疲惫地回府,经过大厅,见司空正迎面走来,他怒视了女奴们一眼:“都不想活了?”

    “是我的意思。”

    慢慢走来,她双手交叠,抬头望着君墨言,淡淡笑来。

    君墨言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为何不在房里?”点头,让女奴们都退下,他把司空抱坐在他的膝盖上。大厅内,只点了几根蜡烛,柔柔的火光下,看着司空病中异样的酡红,他有些痴迷地抚上,“嗯?”

    “大王,是不是让你去镇压奴隶?”

    君墨言点头默认了:“今晚出发。”

    司空身子一怔:“好,那我来帮你换衣。”从他膝盖上起来,拉着君墨言到了房里,拿过军甲,解开他的腰带,一点点帮他穿上,整个过程安静又美好。“从前,我便帮爹穿过,每一件军甲我都熟悉。”

    君墨言忽然抓过她的手,拧眉,道:“司空,你到底”大力拽过她的身子,迫使她看着自己,沉重的盔甲摩挲着她的肌肤,司空不由地闷哼一声,君墨言勾唇,“我此番前去是镇压叛乱的,你是想趁机杀了我呢,还是想让我放他一马?”

    “放过他。”

    司空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何以见得我会答应?”

    “他该由我亲手来杀。”垃过他的手,摊开,“我的奴隶背叛我,自然要由我来处理,不需要你来动手,这样不好吗?”司空把手指插入他的手指中,两人十指交缠,她低着头,不去看君墨言温柔的笑。

    司空未动。

    君墨言捏住她的下巴,见她面色煞白,神色复杂地凝着她:“只是,我要你明白,你自己的心。”

    这话,在司空听来便是交易的条件了。

    手一带,她跌入君墨言的怀中,他叹道:“司空,此次叛乱平息后,我便带你去清静的地方,就我们两个,过些平淡的日子,可好?”

    这一次,司空有所动容,她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地点头,只怕,这样美好的话,终究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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