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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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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不过一眨眼的动作,但之后场上的四人都停止了动作,闻士冲才笑道:「公子,我这柄刀子很寻常,但是刀子上的毒却算不上寻常,它有一个挺好听的名字叫消魂,因为凡是中了这毒的人都会四脚软瘫,好像是做完那事极度畅快虚弱一般。乐-文-我虽然不知道划伤了公子哪里,但是我知道公子你……见血了。」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刀,愉快地看着刀尖上的一道血痕。

    「我知道东方七子应该是八人,原来这第八人的意思是这样……」原夕争缓缓地道。

    闻士冲笑了一下,道:「我这个人的确有很多毛病,爱财贪色,真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容易被收买,但是我每次被收买了就会立刻后悔,因为我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原谅我背叛他这么多次的主人……忠于主人的闻士冲,很容易被收买的闻士冲,其实真的是两个人。」他阴恻恻地一笑,看着原夕争道:「所以原公子,为了向我主人表示歉意,我只好拿下你向他献罪……谁让您打扮起来是如此可人呢?」

    闻士冲其实一点也不介意跟原夕争多聊几句,因为他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只不过是把握越大,但是唾手可得的成功还是令他有一点心焦,当他看到原夕争连退几步,靠在了树上,不由心中一喜,快步向前踏了几步。

    他见原夕争垂着头,眼神迷离,狰狞地笑道:「你杀了我们七弟,要我们剩下的六子怎么怜惜你好呢。」

    原夕争慢慢抬起眼帘,散漫地道:「这样……不如我送你下去陪他吧!」

    闻士冲只觉得原夕争的掌心一翻,一根鲸丝就绕在他的脖子上,跟在他身后的圆月与弯阳失声大叫小心,闻士冲整个人就被原夕争拖了过去。

    闻士冲吓得魂飞魄散,手扣着鲸丝,大叫别杀我。

    原夕争一拉,闻士冲整个人就像被牵住了的木偶似的跌跌撞撞走过来,原夕争轻蔑地道:「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东方景渊真的很用在刀刃上,你死不死,就要看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了。」

    鲸丝一抽,他的脖子滑开了一刀细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闻士冲捂着脖子大叫救我,主人救我。

    原夕争一下抽完,就立即朝着树林深处奔去。

    东方景渊沉着脸,但却快速地道:「弯阳,救人,圆月,追原夕争。」

    原夕争听到他的这一声吩咐,不由轻笑了一声,东方景渊失却了整个庄院,在这个时候原夕争是他唯一可以翻盘的筹码,可是他还是依然选择了救治手下,如此重信重义,这也就难怪卑鄙自私似闻士冲,也对他忠心耿耿了。

    圆月粗重的脚步声始在身后,原夕争的腿却越来越软,四肢的麻痹感越来越强,以至于挪动每一步都困难。原夕争光洁的额头上密布了细汗,身后跟着的这人是一个浑身似铁的人,除非知道他的罩门,否则要杀他很难。他扫了一眼眼前处境,用尽体内所有气力一掌拍碎了一块山石,然后将这些碎石按着八卦方位掷好,等做完一切,原夕争已经不能感觉到四肢的分毫。

    靠在山壁上,原子月抬眼望月亮,曾何时有人踏着满地月霜而来,说一声很久不见。

    圆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四周,身为东方庄的人,他自然比较熟悉周围的山林,他知道这里已经近山道,因此树林逐渐稀少,但是为什么这里的雾突然大了起来,远甚于身后的密林。

    他刚向前踏了一步,却被人一把抓住,东方景渊喝道:「小心。」

    「主人。」

    东方景渊看了一下,笑道:「公子这个八卦阵摆得虽然仓促,却很精妙,只可惜我早知公子五行属金,干金生坎水,坎水克离火,所以坎门为生门,离火为死门。」东方景渊微笑着指着前方道:「干为天,兑为泽,此地空旷,没有水哪里来的泽,所以开门在干门,可对?」

    他的脚刚要往前踏,却被圆月一把捉住,道:「主人,我来。」

    东方景渊微笑地退后了一步,圆月大踏步走进了八卦阵,他一踏进八卦阵立刻就失去了踪影,一会八卦阵里就传来了他的惨叫声。

    东方景渊大惊失声,道:「不可能,你五行属金,为什么能把干设成死门。」

    他双眼圆睁,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沉声道:「公子果然好魄力,为了伤人,不惜伤已,不过就到此为止了。」

    随着东方景渊石子落地之声,原夕争闭上了眼睛,再没有什么能挡住一个已经知道方位的八卦高手了。

    八卦阵一破,幻像立失,东方景渊一把扶起圆月,只见他大张着嘴,似是窒息而死。

    东方景渊知道死于八卦阵只不过是死于卦阵带来的幻像,东方景渊看着无力靠在山壁上的原夕争,缓缓道:「原来公子五行不属金……是属水。」

    东方景渊一步步靠近,原夕争始终闭着眼睛,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声传来,原夕争被人抱在了怀里,东方景渊大喝:「东方庄主在此,是哪位朋友,请下来一聚?」

    原夕争任凭那人抱着向前急奔,东方景渊博学多才,但其实武艺平平,因此绝无可能追得上一个轻功如此好的高手。

    「李缵,我可没求你救我。」

    李缵依然一路狂奔,只是轻哼了一声,道:「你欠了的,想不认帐么?」

    原夕争突然微微睁开眼睛,道:「你受伤了?」

    李缵淡淡地道:「所以才晚了。」

    原夕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来杀你的人都死了么?」

    李缵一笑,道:「没,你怕了?」

    原夕争淡淡地道:「有什么好怕的,最多被你扯平了,你救了我一命,又累了我一命。」

    李缵从树上跃下,微笑道:「是不是有虽不能同生,但能共死的感觉。」

    原夕争将头偏转,道:「你的自我感觉真是很良好。」

    李缵放下原夕争,伏地一听,道:「他们就快追上来了。」

    「有多少人?」

    「本来是十六个,现在是八个。」

    「你的人呢?」

    「都死光了。」

    原夕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完全不能动,要躲着他们。」

    「很难甩掉,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很擅于追踪,据说鼻子比狗还灵,看来我大哥又招了不少本事奇特的人。」

    「知道,你还要半夜里出来。」

    李缵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想到有你的地方散散步,这样也好,能跟你死在一起……也不遗憾。」

    原夕争心里知道若不是自己伤了二师兄简青,以他的武功相随,李缵绝对不会身陷如此险境,但是他却只字不提,原夕争有一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怕臭么。」原夕争开口问道。

    李缵微微皱了一下眉,笑道:「你不臭。」

    原夕争半垂眼帘,刻意跳过李缵这句话,道:「你知不知道这山里有一种草,叫岩败酱,奇臭无比,我就不信,你把它涂满了全身,那条人狗还能追踪到你。」

    这句话音一落,李缵马上就抱起了原夕争,两人很快就藉着月色找到了不少这种草。

    李缵快速将它们嚼碎,然后涂满全身,然后他张开脏兮兮的两只手朝原夕争走来。

    「涂你就好了吧,我又不是他们追踪的人。」原夕争尴尬地道。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被人碰?」李缵微笑道。

    原夕争看着他那张涂满臭哄哄岩败酱的脸越凑越近,只好道:「因为我怕臭,你现在很臭啊!」

    「是吗?」李缵像梦呓似的说了一声,林子外面的山道上传来很急促的马蹄声。

    原夕争不由自主紧张地睁大了双眼,可是就在这一瞬,李缵垂头吻住了原夕争的唇。

    原夕争全身都在颤抖,但却知道绝对不可以出声,外面是在追杀李缵的人马。

    李缵的吻细致而绵长,原夕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克制自己的叫声,所以到了后面整个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只好任李缵亲吻索取。而那些马匹就在两人的长吻中从身边倏忽擦肩而过了。

    李缵摸索着到原夕争的腰部,顺势解开了上面的腰带,衣物滑落,但随着腰扣嗒得一声解开,原夕争尽管四肢都不能动,只能颤声道:「李缵,你要做什么?」

    李缵低头有一些忧郁地看着原夕争,然后道:「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啊。」

    「你疯了吗,我,我我,我是男的。」

    李缵歪头笑道:「我可以将就。」他说着低下头吮吸了一下原夕争的脖子,原夕争忍不住嗯了一声,立即听到李缵在耳边轻笑,原夕争咬牙道:「李缵,别让我恨你。你今日辱我,我会恨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