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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 任重和东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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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救了我,而且保住了我的清白,从此之后妾身的命就是公子你的。如果公子不要我,妾身就死在你面前。反正妾身就是回去,也注定了会被打入冷宫,生不如死。”

    想起这个清冷倔强的声音,左冷禅心底就叹了一口气,向车厢里面望去。自从那天救下晋王妃之后,他原本想把她悄悄送回晋王府的卫队,谁知道他刚解开她的穴道,晋王妃就抓起一把刀子抵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说出了上面一番话。

    面对晋王妃那倔强如雪的容颜,和雪白脖颈上的一丝殷红,左冷禅忽然发现,自己的新蒙的抽动几下,居然沉默的答应了。不过看到她之后绽放的那一个笑容,如雪莲花的美丽,他又觉得其实这个决定还不错。

    于是,从洛阳到湖南,这一路个把月的时光,一向意志坚定的左冷禅一直在后悔与柔软中纠结。他自己都痛恨自己,作为未来的笑傲第二反派,杀人如麻的左冷禅左大盟主,自己居然心软了,这岂有此理,这不科学!

    在接触过程中,左冷禅慢慢的了解了晋王妃。她原名徐蓉蓉,是洛阳一个大儒的女儿,八岁的时候被赐婚给晋王,到如今已经七年时光。只是因为是赐婚的原因,晋王一直以为她是皇家安排在身边的密探,一直对她敬而远之,这也是她一直不得宠的原因。

    不过,徐蓉蓉不仅性格坚强,而且才艺惊人,不仅精通厨艺和刺绣,更是擅长音律,特别是弹琴。

    马车在一处深潭边停下,左冷禅用剑刺了几尾肥大的鲤鱼交给徐蓉蓉两人,自己扑通一声跳下深潭,练习剑法。

    不只是性格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左冷禅发现虽然自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三心二意,好高骛远,但是练武过程中还是不自觉的会去思考这些剑法有哪些不足,或许可以这样,或许那样更好。这样一来,他的剑法固然提高的快,但是越是练下去越是根基不稳,特别是左冷禅知道自己处在剑法的第一步练纯的路上,这种三心二意的想法绝对没有好处。

    思考良久,他才想到借助水底的压力。在水底下练剑,时时刻刻要抗衡水压,到时候就不会想那么多,一招一式照本宣科的练习,功法才会越来越纯,基础也会比陆地上练剑来的稳固。

    所以就出徐蓉蓉之后,每处停留左冷禅都要进水底修炼。今天也不例外,刚一下去,深潭表面就冒出咕噜咕噜的气泡,水底像是有怪物搅动一般,表面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漩涡,看起来颇为神秘。

    “左大哥又去练剑了,真是一个武痴,我看他坐在车辕上御马的时候,都是在练内功,一卡式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深怕马车被他赶到深山峡谷里去,害得我们尸骨无存。”苏灵儿看向咕噜咕噜的深潭,很是无语。

    “不会的,冷禅会这么做,自然有把握。而且他是武林中人,这么勤练武功也没什么不好,武功高了,到了江湖上才有地位,战斗的时候生存的几率也会提高。”徐蓉蓉看了一眼深潭,露出一丝笑意。

    说话间,徐蓉蓉熟练的支好木架,上面放一个铁锅,放入水和鱼头,底下点上火,慢慢的灼烧起来。做完这些,她又麻利的拿起一把菜刀,哆哆哆的切菜,她的动作顺畅流利,没几下工夫,一碗莲藕肉片已经初见雏形。

    徐蓉蓉出身书香门第,受过良好的教育,如果是寻常的乡村妇女做这些事情看起来只是稀松平常,她做起来却给人一种宁静优雅的感觉,看着她做菜,就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尤其是她一边切菜,一边看向深潭的时候,嘴角那一丝温柔的笑容,看的苏灵儿好生羡慕,不禁脱口而出,道:

    “蓉蓉姐,你这么能干,有这么漂亮,不知道什么人有那么好的福气,能把你娶回家!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会一口把你吞了,放到家里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徐蓉蓉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哀戚的苦笑,道:“灵儿妹妹,姐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要真的如此,姐姐也不会落到……”

    她的话说了半截,意思却已经表述清楚。苏灵儿听了暗道自己没眼力,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知道徐蓉蓉的遭遇的,对于这么一个贤惠温柔大方美丽的女子被晋王冷落,她的心底大为不忿,暗骂他没眼光。不过她又忍不住想,蓉蓉姐不回晋王府了,黏住左大哥,是想嫁给左大哥吗?

    可是这可能吗?

    不说左大哥是名门正派嵩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未来是要接掌嵩山门户的,在武林中的地位本也没多少人比的上,爱慕他的女子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就是只说蓉蓉姐,虽然自己也同情她的命运,但是她毕竟是嫁过人家的妇人,年龄也比左大哥大,即使她宁愿倒贴,左大哥也不乐意吧。

    想到这里,她心底哀叹,旋即又想到了自己的情郎,想起他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胸膛,不由心下一甜,暗忖要是自己的甜蜜分给蓉蓉姐一点,她也会幸福死了。

    还有三天觉得路程就能到君山龙首岛了,苏灵儿的心砰砰直跳。

    女孩子家的心思左冷禅自然不知道,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琢磨这些,此时的他,身形凝重,全神贯注的舞动剑法。他练剑的姿势和别人不一样,双腿张开,外圆内方,脚跟牢牢的扎在水底,宛如落地生根。他的眼睛看向剑尖,身随剑走,剑随意转,一举一动缓慢无比,却是能让人的心安静下来。

    “开门见山!”

    左手向外一分,带开一道水浪,右手长剑向右掠出,所过之处没有丝毫声响,但是到了最后一点,长剑剑尖一颤,啵啵几声,哪里的水波居然被点爆,激起几朵浪花。

    看到浪花,左冷禅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这样的一剑练习的时候看不出威力,但是如果扎在敌人身上,被自己的剑尖一爆,敌人的伤口立刻就会被撕开三四倍,较短他的经脉,即使没有当场死亡,也会流血过多而死,十分歹毒。

    不仅这一剑,而是嵩山基本剑法,左冷禅也感觉到自己基本上掌握了八成火候,那些繁芜的招式本来足足有三十几招,到了现在,也被他筛掉、改良,成了十七招。这十七招剑法不是什么绝妙剑法,也不能说是一流剑法,但是练成之后,以后在修炼别的剑法,很快就能学会,不用从头学起。

    左冷禅准备回到嵩山,就把这十七招交出去,成为嵩山派的基础剑法,正好用来给弟子筑基。

    扑通一声,左冷禅飞天而起,冲到水面时脚尖轻轻在水面一点,纵跃如飞,燕子抄水一般轻盈的落到岸边。随即他身体一震,衣衫上多余的水分就甩了个干净,衣服已经干了一半。徐蓉蓉乖巧的端过来一碗鱼塘,左冷禅自是接过来,坐在火锅旁喝了。浓汤下肚,一股暖意从心肺间流遍身体,左冷禅看向那一直看着自己的美人粉红的脸颊,只觉得行走江湖的时候有个这么贴心的女人,其实倒也不错。

    心中对收留她的后悔又淡了几分!

    ……

    洞庭湖为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是长江中游重要吞吐湖泊,风景优美,也是著名的旅游风景名胜区。湖区面积2,820平方千米,天然湖面4040平方公里,另有内湖1200平方公里。这样烟波浩淼的神仙之地,除了文人骚客,渔民之家,还聚集了许许多多的江湖人物。

    最有名的是曾几度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丐帮,全盛时曾经将总舵安排在这里的一座岛屿上。不过,那已经距离现在有百多年历史,自从丐帮被朝廷剿灭之后,洞庭湖无人管制,龙蛇混杂,看样子倒是比之前热闹了几分。

    “苏姑娘,这就是龙首岛?你确定没有带错地方?”

    左冷禅指着前面简陋的小岛,心中苦笑,龙首岛这么霸气的名字,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丐帮众人还真是会起名字。大凡人都是这样,不管实际,反正取个名字一定要霸气侧漏。

    “嘻嘻,左大哥,这就是龙首岛,没错。自从我们丐帮在江苏的总舵被攻破之后,丐帮就名存实亡。后来还是爷爷将剩余的精锐弟子聚集到道理,并将这里起名叫龙首岛,期望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只是没想到爷爷……”说到这里苏灵儿脸色一暗,再没了声音。

    “这里既然是你们丐帮的隐身之处,想必有诸多秘密不适合我这个外人见到,我进不进去了,苏姑娘自己进去禀报吧。”左冷禅负手在后,眼神幽幽。

    明朝锦衣卫、东厂遍布天下,无孔不入,左冷禅不相信丐帮残余弟子聚集在龙首岛朝廷会不知道。多半是已经残废了的丐帮没了价值,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即使这样,左冷禅也不想沾上丐帮,现在的他们已经没什么价值,如果不是为了降龙十八掌,左冷禅绝对不会跟他们往来。

    “龙首岛看似毫不起眼,其实里面遍布机关,而且每三日便更改一次,我上一次回到这里已经是三年前,现在就是我也不敢上去,要用银铃通知他们。”

    苏灵儿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银色铃铛,轻轻一摇,清脆的声音传了出去。没多久前面的一块草甸中探出一个脑袋,警惕的看向左冷禅三人。这人出现的隐秘,加上动作无声无息,三人中也只有左冷禅一人发觉,他神色一动,当做没有看见,扭头看向别处。

    那人目光在三人间逡巡一遍,然后眼光停留在苏灵儿身边,先是疑惑,然后是狂喜,大叫出声:“小姐,小姐回来啦!”

    噗地一声那人钻了出来,身穿麻布短褂,不是印象中的丐帮百衲衣。此时他看着苏灵儿,一脸的欣喜,双手不知所措。

    “聂林大哥?你是聂大哥!”

    苏灵儿看到他,眨了两眨,兴奋的叫出声来。

    “原来小姐还认得小人,嘿嘿,小人当年只不过是苏长老身边的一个外围弟子……”说到这里,他才发现苏灵儿三人还站在船上,没有上来,脸色一红,急忙道:“小姐稍等,我这就去禀告帮主,让他放你进来。解帮主,还有两位少侠最近还总是提到小姐呢,知道小姐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说完,聂林又立刻钻了进去,盖上草皮,原地看起来就和寻常草地一模一样,就是留心观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多久,远处的岛屿中间传来一声长啸,这道声音中气十足,响彻云天,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出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大汉子。

    这人古铜色的皮肤,身材高大,怒目圆睁,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霸气。只是此时,这人看向苏灵儿,脸上露出狂喜和难见的温柔。

    “灵儿?!”

    “任大哥!”

    两人双目一对,竟然久久无言,只是眼眶微红。

    “哈哈,任大哥,没想到你一向稳重,一听到嫂夫人的音讯,就这样慌张,我东方到时要看看嫂夫人究竟怎么漂亮,能把你迷得茶不思饭不想。”

    随之,清朗的声音落下,一个清隽的青年身影一敛,落到一帮的草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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