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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只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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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羊的府邸之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皆是低头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他们没有拦住陶菀本就是错了一桩,更错的一桩是没有看清楚络儿的目的,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羽羊背着手,目光森冷的望着下头的人儿,要不是他们突兀的来到皇宫,他的大计就要完成,而现在却是白白的浪费如此好的一次机会,下一次,他什么时候才能盼到,寄国只有一个皇子,一个太子,毫无可玩之趣;西域,只有一个皇子,仅此而已;唯独这楚国,错综复杂的背景加上当年的事情,这给他提供了美好的契机,可偏生让这么一群蠢货给毁了。

    “主子,要打要罚,就由络儿来承受!”络儿小脚一挪,站了出来,面带歉色。

    一直坐在门口躺椅上的陶菀,翘着腿,啃着梨,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真是自作聪明,这人可真没有长进,真以为羽羊会不罚她,会以为她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他们苦苦打斗,而挟制自己来帮助他?抑或以为她在羽羊心里足够的重要?哼,不见得!

    “呸!”陶菀吐出口中的皮,双眼挑衅的朝着络儿望去,枪打出头鸟,她完蛋了。

    她的呸声在寂静之中显得格外的响亮,羽羊皱着眉头偏过头瞅了她一眼,她笑盈盈的对上双眸,她这个人质算是过得太悠闲了,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才是这个地方的主子。

    “你以为我真不敢罚你吗?”冰冷的声音从羽羊美丽的唇中溢了出来,犀利的目光打在络儿的身上,“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小把戏。”

    络儿一惊,赶紧地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越矩,奴婢甘愿受罚。”她还是在赌,赌此事非彼事。

    “好。如你所愿!”羽羊冷淡地开了口,声音中丝毫不带有感情,“这一切都是你自找,还有你们几个!”视线从络儿身上移开,扫在门卫身上。

    吓得那两个门卫赶紧地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错在何处?”羽羊冷冷地说道,脚步却朝着陶菀走来,夺下了她手中尚未啃完的梨,丝毫不顾众人在场,拿起来,啃了一口,嫌弃地说道,“口水真多。”

    陶菀愣了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冷声说道:“那还不是你自己从我手中夺去,我以为羽羊公子是个喜欢二手货的人?”

    羽羊没有接她的话语,继续啃了两口梨,直到能够看到里头的心,他方才随手一扔,丢在了陶菀的怀里,气得陶菀想要扔回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嘀咕几句:“现在是在教训人,怎么就变成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神经病!”

    “说,错在哪儿!”羽羊的口气忽然重了起来,让门卫再是一颤,赶紧地开口,“属下不该让公子出门。”

    “还有呢?”对于他们的答案,羽羊显然不满意,皱了皱眉头。

    羽羊的话音刚落,他们立刻补充道:“不该丢下公子一人,不该让公子出现在主子面前!”

    “嗯?”羽羊提高了音量,“不该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是公子不该出现在主子面前,啊,不是,是公子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主子面前!”在羽羊的威吓下,他们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幸好还是将话语连成章了。

    羽羊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他们的回答,他偏过头,望着陶菀:“你说呢?你说你那时候应该出现在哪儿吗?”

    陶菀丢了他一个卫生眼,懒得鸟他,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认真的思考起他的问题,现在的情况下,显而易见,他并非因为络儿挟持她的事儿而生气,更多的应该是她的出现,导致他不能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但这为何与她有关,她还是想不通。

    羽羊还是从她的沉默之中得到答案:“你不该出现,是不是?那你为什么出现?”他这句话是对着陶菀所说,目光却是停留在络儿的脸上,“你们该知道我讨厌的是什么,现在你们根据自己所犯的错误,自己去刑法处领罚。”

    “是,谢过主子!”众侍卫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没让他们去受酷刑,随后纷纷的退去,唯有络儿依旧还跪在原地。

    这女人果然是个没脑子人,羽羊都给他们台阶下,给他们一次机会,她却还在浪费,陶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啊,做人应该聪明一点,至少还是能够化解一点事儿。

    “你为何不走?”羽羊走到络儿的身前,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人,“你以为你没有错?”

    络儿摇头:“奴婢有错,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一个人质可以在这儿如此逍遥自在?”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冰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刺得她的神经疼痛,陶菀在主子心里果然是不一样,主子怕是喜欢上了她,想到如此,她的眼里闪过凶狠,但谁都不曾看见,她额前的发丝盖住了她眼眸内的所有情绪。

    “奴婢明白,但奴婢还有一事相问!”

    陶菀再度悲哀的叹了一口气,羽羊虽然背对着她,但她看到他放在背后的手在她两次询问的时候,手指紧紧地握了握,可想而知,羽羊这人很讨厌有人过问他的事,他的决定。

    “说!”

    “奴婢以为主子是不是忘了该做的事情?”一直低垂着头的络儿抬起了头,仰望着身前修长的身影,他的脸还是那么完美,从前以为楚风算是这世上美男子,以为世上他最温柔,但在遇到羽羊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和楚风完全不一样,他的喜怒哀乐经常会出现在脸上,无须猜太多,所以她靠近他,来得是那么容易,可不曾想到陶菀这个女人出现在这儿之后,她再度一落千丈。

    羽羊轻轻地笑了起来,但眸色更冷,阴冷的声音让这暖洋洋的天气都变得有些冷:“那你说说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奴婢现在不能说!”络儿直直地回答,“有外人。”

    羽羊缓缓的点点头:“那么你再说说什么事儿可以做呢?”

    “奴婢以为主子应当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该做的事情之上,至于什么事儿可做,只要主子高兴就好!”要是现在还不能感觉到羽羊生气,那当真是榆木之极,但她明知如此,却还是撞了上去。

    羽羊抬手拍了拍络儿的肩膀,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但络儿却吃痛的皱起眉头,这倒是让陶菀很惊讶,是他下手很重呢?还是络儿这蠢女人是豆腐做的?

    “你说得,只要主子高兴就能做,那么我现在很高兴自己在做的事儿!”羽羊郑重其事地说道,很快话锋一转,“我现在很不高兴。”

    络儿明白他所指什么,但依旧执迷不悟,一副誓死进谏的模样:“还请主子三思,莫让人迷惑了思考。”

    听到她这么一说,陶菀不由得笑了一声,她以为她是狐狸精吗?能够迷惑人,要是真行,她可要多多迷惑人,如此这天下很快就太平了,只要看着不顺眼的人,都去迷惑一下,然后让他们改变想法,一切以她所言为参照。

    “络儿,有没有人说你有时候很傻?”羽羊笑着说道,“你前头的主子应该也是这么认为?”

    络儿没有回答,她不晓得自己在楚风心中是怎样的形象,但从之前大殿之上他的惊讶,她还是以为他一直还算是信任于她。

    “回禀主子,奴婢不清楚,但奴婢以为自己是忠于主子您!”络儿信誓旦旦地说道,甚至要举手发誓,但她试着抬动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不由她控制,倏然明白自己的手废了。

    “嗯!”羽羊点点头,“你为何是忠于我,而不是你前头的主子,是现在的他没有我这么英俊吗?”

    一直不曾离去,在看戏的陶菀听到他这么说,嘴角抽chu了下,没想到这人还有臭美这特点,当真是没有发现。

    “不是,奴婢只是……”络儿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自己的想法,她背叛楚风,外表是占有一定的原因,其次是性格,楚风太过平静,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其它的感觉,而在羽羊身边,她能够感受到生活的各种滋味,但更多的是她的心遗留在羽羊的身上,一见钟情,在见到他的时候,她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却发现了很多的事,她不得不背叛楚风。

    “只是什么?”羽羊步步紧逼。

    陶菀在他的背后偷偷的丢了一个卫生眼给他,她可不相信他会不知道络儿的心。

    络儿望着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奴婢只是……”但好像还是无法说出口。

    “说,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羽羊的声音越来越冷。

    “奴婢只是喜欢主子!”这句话,络儿几乎是喊出来,在说完之后,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是精疲力尽,整个人就好似要瘫软在地上。

    她的回答,羽羊好似很满意,他微笑着望着络儿,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手下的动作很是轻柔:“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太脏!”

    他的话很淡,很平静,却如同一把刀子一样插在络儿的身上,使得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她脏,她也不想,可她生来就在那个地方,她又有什么办法?

    同样,陶菀也被他的话语惊吓到,他对一个爱他的人说如此残忍的话,真够狠心,真够绝情,身为他的女人还真够悲哀,不要才是最好,忠心的做一个仆人,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可以走了!”羽羊收回手。

    “主子,奴婢……”对于羽羊的反应,络儿还是有点诧异,她虽然讨厌他的回答,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轻松放过她,那是不是在说他不能没有她,想到此,她赶紧的收住自己的嘴巴,“奴婢明白。”

    只剩下陶菀与羽羊二人,陶菀仰着头望着羽羊:“你好残忍!”

    “有吗?”羽羊丝毫不以为意,“我说得不过是实话,敷衍可是会让人奢求的更多,到时候可就真会坏了我的大事!”

    他的回答的确没有错,只是最后三个字,他真得不该加,若不是因为无奈,有谁会选择那样的地方来让自己活下来。

    “你说得也对,但我还是认为你残忍。”

    羽羊轻轻一笑:“这样就叫残忍吗?下次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是残忍!真正残忍的是可不止这些。”云淡风轻的话语,让陶菀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她所谓的下次很有可能是和他们所有的人有关。

    “是她劫持了你是不?”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能过知道我所谓的思想吗?”陶菀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之前能够猜中那么多,不过是因为他了解她,害她以为真得是他能够知道她的思想,提心吊胆过了那么多天,浪费了那么多的日子。不过还是得庆幸络儿挟持了她,若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他们之间的战斗不可能停止的那么早……

    羽羊笑笑:“看来你是知道了,但我可还是不算说好,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心绪波动,甚至能够知道你在哪儿。”

    这样又何妨,知道波动又何妨!

    陶菀不介意的挑了挑眉毛,她可不会再受他的骗:“我要回去!”

    “行!”